白阙有些无语,这家伙还不赶紧躲开这是非之地,在这里添什么乱呢?
这时,只见白商之缓缓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跟白阙有话要说,”白商之面带微笑,看起来慈祥得很,“聂总,林先生,你们先请回吧。”
“您在这里说就好。”聂逸沉声说。
白商之的神情阴沉了几分:“聂总,这是我们家的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无论您怎么说,我都绝不会离开。而且白总,您最近的争议很大,我建议您不要在公共场合惹事。”
聂逸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沉稳,掷地有声。
白商之那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涵养顿时烟消云散,他指着聂逸满脸愠色地说:“少他妈的管闲事,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要不是你,白阙跟那没娘养的能背叛我??”
白阙的神经瞬间崩断,他疯了一样地冲过去,打掉白商之的手,大喊起来:“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的孩子?!为什么!!”
他的喊叫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白商之虽然看起来愤怒非常,但聂逸的提醒似乎起了作用,竟然迟疑着没有反应。
“白阙啊,在这里吵太招摇了,不好不好,去我那里吧,地方大,足够你们打个痛快。”
白阙刚想拒绝林乔舟的好意,却听聂逸说:
“好,那就打扰了。”
白阙看向聂逸,却看对方朝他使了个眼色,虽然不解,但也只能顺从了。
随后,他们来到林乔舟的房间,也在顶楼,总统套房,确实面积可观,甚至还是跃层,由造型雅致的旋转楼梯通向二楼,足够他们施展的了。
“林先生,我无意打扰你。”白商之客气地说。
“白总我事先声明,我的保镖就在附近,咱们有事说事,不能动手。”林乔舟边说边看向白商之身后那名打手。
白商之似乎理解了对方的暗示,表情有些迟疑:“这个……放心,他们不会伤你。”
“伤谁也不行啊!”林乔舟说,“你还真打算动粗啊?白总,文明社会了,以理服人。”
白阙大概理解聂逸为什么要同意林乔舟的建议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出现得确实及时。
白商之面对林乔舟也是没脾气,竟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旋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助理,端来了几杯咖啡。
“不用麻烦了,”白商之说,“我今天抽时间过来,就是要把白阙接走。”
聂逸在白商之正对面坐下,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白商之冷笑着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从一开始就对白阙不怀好意,我可以告你的,知道吗?”
白阙听不下去了:“告什么?我早就成年了,性取向是我的自由。而且盛望的继承权我也不要了,交给你的小儿子去吧!”
白商之的脸因愤怒而通红:“你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反了天了!”
“因为盛望高层对您的质疑声很大,而白阙在塞普斯的晚宴表现优秀,所以盛望高层希望您把他找回来,”聂逸挑眉说道,“我说的没错吧?白总。”
白阙惊讶无比,果不其然,聂逸在盛望内部安插了自己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白商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在胡说什么?白阙是我的儿子,我把他找回来是天经地义!”
“是吗?”聂逸冷笑说,“到底因为他是你的儿子,还是他能够稳住你在盛望的地位呢?”
白商之勃然大怒,愤而起身:“我在盛望的地位稳如泰山,不需要你来操心。”
“父亲,既然稳如泰山,那谁都可以继承您的产业?为什么不能放开我呢?”白阙恳求地说。
“我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给别人做事的。”白商之漠然地说。
“如果我放弃塞普斯的竞标,你就能放白阙自由吗?”聂逸忽然问。
白阙难以置信地大吼:“聂逸!”
“呵,”白商之不屑地说,“当然不能,白阙是我的儿子,是要给盛望流尽最后一滴血的。”
白阙听到这句话,心已经冷到了极致。
“这个父亲当的,”林乔舟把玩着打火机,随口评论说,“怪不得白阙和白夜明都不想给你做事,蠢啊!”
“别以为你是艺人我就不敢对你怎样。”白商之威胁着说。
“你来啊!有胆你就来!”林乔舟笑了笑,“给你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我的地盘撒野。真是怂得一逼,拿自己儿子吸血,真有本事啊!”
“行了林乔舟,别说了!”白阙赶忙拦着,这里就他们三个人,而他父亲带了七八个打手,现在就在门外站着,真打起来一点胜算都没有。
而且距离塞普斯的活动就几天了,万一脸上挂个彩,那可真是热闹了。
白商之怒急,竟真的起身拽住林乔舟的衣领,威胁说:“你他妈一个小明星,嚣张什么啊!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白阙双目圆睁,赶忙扑过去打算拉开二人,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快门声。
一时间,房间陡然变得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