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帮你选吗?”聂逸问。
白阙从这家伙眼中看出了危险,想起之前的经历,他有些恐惧,因为越反抗就越会被变本加厉地折磨。
让聂逸选?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我选我选……”白阙打算下床。
可是脚还没碰到地板,就被聂逸拽了回来。
“晚了。”聂逸说。
白阙的反抗声被吻堵了回去,他很恐惧,试图反抗却被吻得浑身无力。
很快他就迷离到视线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攀附着对方,无助又混乱。
恍惚之中,他听到聂逸跟他说:
“相信我。”
竟然是恳求的口吻,与他做的事情简直是极致的反差。
白阙忘了自己回答了什么,反正也是支离破碎,语不成句。
他记得自己满脸泪痕,却被聂逸吻住脸颊,他问是什么味道的,对方回答:
“甜的。”
白阙无语:“胡扯。”
为了自证,聂逸再次吻住他的唇,明明不是甜的,而是酸涩的仿佛高度酒,白阙感觉灵魂堕入了漩涡,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了聂逸和他两个人。
白阙最终累得昏厥过去,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他大脑一片空白,骂的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唯一能记得的,是聂逸、那与刚刚判若两人的温柔。
*
醒来时,白阙只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好像还有些发烧。
回家后,他不停地骂骂咧咧,但那人似乎知道过分了,温柔得要命,到最后白阙也觉得没意思,就躺在床上看手机。
然后就又刷到聂逸导师的那条视频,他放大声音,故意让聂逸听见,这时那人正好进门,似乎要喊他吃饭。
刹那间,聂逸脸上的无奈显而易见。
白阙有种得逞的快感,不过很快他也暗骂自己脑子有泡。
“去吃饭。”聂逸说。
“我下不来床。”白阙无辜地说。
聂逸面无表情地走近,把他打横抱起。
白阙惊呼,他明明只是想让人把饭端进屋子里而已,需要这样吗?!
“你干嘛?!”白阙瞪起眼睛,“放开我!”
“去餐桌上吃,我铺了垫子。”聂逸说着,已经把他公主抱出了卧室。
想起为什么铺垫子,白阙只觉得面红耳赤。
担心把聂逸这家伙惹了,他又做什么丧良心的“好事”,白阙不说话了,任凭对方把他小心地放到餐椅上。
“刚才我哥给我发微信,”白阙说,“说李总发通知,要求洛科和盛望全力配合我的工作,你有没有收到?”
“我不管这些,这是钱莱的工作。”聂逸说。
白阙无奈地撇嘴:“聂总,所以您是名誉总裁是吗?”
“差不多。”聂逸坦然地说。
“钱大总管的工作很难做啊!”白阙大声说。
聂逸给他碗里夹了一只虾饼,说:“吃完饭再操心这些事。”
白阙心想他能不操心吗?
白夜明把盛望的黑料全部封锁,虽说宴会上父亲做的事情基本上让塞普斯拉黑了,可他在盛望还是绝对威望的。
到时候如果趁机给洛科使绊子,最终拿到广告代理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阙现在站在两个公司之间,左右为难。
不过饭菜一如既往的美味,聂逸记得他的所有口味,只要他多夹了几口的菜,总会再次出现在餐桌上,而且他并没有明说自己喜欢什么口味,可这人似乎很清楚。
填饱肚子他心情也好了不少,这时他看到手机上的信息,是钱莱的,和白夜明提到了同样的事情。
他对着手机沉思起来。
“白夜明想要拿到盛望,而不是毁掉他。包括你小姨,还有沈家,应该都是这样的态度。”聂逸忽然严肃地说。
“沈家……”白阙默默重复着这两个字,“我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词了。”
沈家是他母亲的娘家,从他父母离婚之后,这个家族似乎努力接触过他几次,但均被父亲用各种方式阻挠,最终以失败告终。
听说父亲在沈家吸血多年,最终让这个家族一蹶不振,可以是农夫与蛇了。
白阙握住了聂逸的手:“我哥警告过我,我爸有私生子,他现在已经开始为那个孩子铺路了。”
聂逸凝视着他,缓缓开口:“你的选择呢?”
白阙很不解:“……什么?”
“你打算怎样选择?”聂逸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