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阙气急败坏:“你都差点失身了,再不跑,就该霸王硬上弓了!我爸……那家伙知道下[]药这事儿犯法吗?!”
“冷静。”聂逸劝道。
“冷静个毛线球啊!”白阙大吼,“那家伙最清楚你在欧佩的竞标中起了多大的作用,所以想把你留下为他所用。如果不跑,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逼你就范。”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范的,”聂逸无奈地说,“除非他希望盛望在设计界的名声臭掉。”
“可是……”
“放心,”聂逸半跪下来,捏了捏他的脸颊,“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安心完成接下来的工作,还有学校的课程。”
是啊,学校……
他们实在没办法就这样一走了之。
白阙疲惫不堪,干脆坐在地上,攥着手机沉默不语。
片刻后,聂逸竟然也干脆坐到他的身边,他默默靠在对方肩膀上,就这样,他竟然睡着了。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骑着钻石马的金发公主,好像艾莎一样,可等靠近的那一刻,他愕然发现,那竟然是聂逸的脸。
“……”
他一下子就醒了,回想这个梦,竟然笑出了声。
然而等房间恢复安静,他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是聂逸在打电话,声音不大,大多是“嗯”、“好”这样语焉不详的回应。
他偷偷推开门,聂逸立刻发现了他的存在,随后草草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看聂逸凝重地表情,白阙忐忑地问:“谁啊……”
“钱莱。”聂逸回答。
“发生什么事情了?”白阙有些担心。
“周末的活动需要设计师们到场。”
白阙心想:‘我当是什么事儿呢?’
“我知道你不愿意参加这种事,我去就好了。”白阙说。
“你去?”谁知聂逸竟然笑了,“你不怕遇到盛望的人?”
“呃……”白阙哑然,“确实……那就钱莱他们去就好了。”
“恐怕不行。”聂逸说。
白阙很是不解:“为什么?”
“塞普斯那边点名让你我出席。”
白阙终于知道为什么聂逸的表情这么难看了,不过,他此刻的表情大概率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为什么会这样……”白阙讶异得说不出话,“塞普斯那边我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脑中突然白光一闪。
“不会吧……”白阙惊愕无比。
他想到了小姨,知道这一切的人除了钱莱,就只有小姨了,而且她还是塞普斯总裁的夫人,好像还是公关经理……
显而易见,只有她能做这件事。
白阙咬着牙,说:“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硬着头皮去好了,盛望也不至于当着甲方的面闹事。而且……”
他看着聂逸,认真地说:“不过你还是不要去了,今天发生的事……我想我小姨应该能理解,到时候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再通知你。”
聂逸陷入了沉思。
“那好,”片刻后,聂逸说,“最近我的导师要办画展,我可能要离开几天去帮忙。”
“啊……”白阙惊讶地眨眨眼。
“我可以不去的。”聂逸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你不早说,快去吧!”白阙遗憾地叹了口气,“你的导师,好像是那位美术泰斗吧!我要是也能去就好了……”
“有机会带你见一见。”聂逸说。
白阙非常兴奋:“真的吗?!太好了!”
聂逸捏了捏他的脸颊,没有说话。
白阙表面上很喜悦,然而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慌乱的感觉。
当天下午,聂逸就开始准备行李,画展在巴黎举办,飞机都要坐十个小时,就算现在就走,也要转天才能到了。
聂逸离开的时候,还给他准备了几天的饭菜。
白阙只觉得这个人把他当残废了,然而等聂逸离开之后,他茫然地对着烤箱,打算复烤面包,但思考了五分钟左右,他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不会用烤箱啊啊啊啊!”白阙大喊。
果然是三斤面做的寿桃——废物点心。
没办法,只能听聂逸的话,用微波炉了。
刚才还嗤之以鼻,却分分钟打脸。
白阙抿抿唇,认了。
吃完饭,他就赶去学校上课了,今天的教学楼比往常还要安静,尤其是高级班那边,竟然没有学生。
疑惑地站在走廊思考良久,突然,有个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喂!”竟然是钱莱。
“干嘛?吓我一跳。”白阙不悦地说。
钱莱半笑不笑地问:“想啥呢?”
“我想,今天好像没什么学生。”白阙回答。
“你不知道啊?”钱莱好像很惊讶,“曲老师的导师开画展,她去帮忙了,所以请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