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逸的笑意更明显了:“我知道。”
白阙很想反驳一句“你知道个屁”,可聂逸却突然吻住了他的唇,把他的污言秽语堵了回去。
他简直吓坏,虽然教室没开灯,而且太阳已经西沉,可是万一谁路过,甚至闯进来,看到这一幕,那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白阙用力挣扎,可聂逸却履行了他的那句“不怕”,很快,白阙就手脚发软,挣扎也变得欲拒还迎起来。
干脆,他放弃了抵抗,尝试着回应,可这下倒好,他好像打开了聂逸的什么开关,这家伙突然变得失控起来。
白阙开始恐惧,因为他知道如果继续随波逐流,他将面对什么事情,而这里,实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好地方。
用尽最后的理智,白阙别开了头,说:“别……别……在这,好歹回家……”
没想到,白阙竟然听到了一声轻笑,他怒不可遏,正打算跟丫拼了,谁料聂逸竟然真的放开了怀抱,表情恢复了原本的淡然,只是目光多了几分温柔。
“那就先去吃饭,啊,不是,”聂逸突然顿了顿,“是去约会。”
白阙无语凝噎,很想说一句,哥,这一点也不幽默。
不过他还是听话去约会了。
只不过这个约会地点,白阙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大排档。
他特别喜欢那里,东西好吃,而且也自由,是他这么多年都很少感受到的自由。
聂逸同意了,不过他要求白阙不要多喝酒,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心有余悸。
白阙心想,这事情怪谁?
不过他没有明说。
进到大排档,里面竟然只剩下角落的一张小桌子,不过白阙倒是很喜欢,因为偏僻、安静。
“哟,”大排档老板见到他们,立刻热情地招呼上来,“稀客!”
“也不是很稀……”白阙吐槽说。
“哈哈哈,”老板大笑,“小白今儿吃啥?还是砂锅粥?跟你们说,今天有上好的海蟹,做海鲜粥最合适。”
“那就海鲜粥。”聂逸说。
“再来两瓶江小白,啤酒就要……”感觉到聂逸的刀眼,白阙抿了抿嘴巴,说,“一瓶江小白。”
“哎呀,聂老师为啥这么管着他,不是说小白已经成年了嘛。”老板说。
“他喝醉了耍酒疯。”聂逸坦然地说。
“谁说的?我很清醒,是你……”白阙突然意识到失言了,赶忙转换话题,“我少喝点,不会耍酒疯的。”
聂逸的表情却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就好像那个做错事的人是白阙一样。
很快,酒上了桌,白阙斟了两杯,没想到他还没喝,聂逸竟然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靠,双标啊你!”白阙大喊。
“我不会耍酒疯。”聂逸理所当然地说。
白阙愤恨地端起酒杯,趁对方不注意也仰头灌了下去,这酒辛辣无比,呛得他差点咳嗽,但为了尊严,他忍住了。
“喝醉了我就把你丢外面。”聂逸看也不看地说。
白阙瞥了聂逸一眼:“你丢,你有本事就丢。”
“也是,”聂逸无奈地说,“我舍不得。”
白阙愣住了。
这时老板正好上菜,聂逸的句话被听了个满耳。
老板看起来倒是很淡定,可白阙却要疯了。
他脸都要埋进粥碗里了,寄希望于老板没听清聂逸在说什么。
“徐哥,再上二十串甜玉米粒。”聂逸比老板还沉稳,好像只有白阙一个人在慌张。
“好嘞!”老板大声回应,说完就去忙了。
注意到聂逸似乎在看他,白阙佯装淡定,舀起粥就往嘴里送,没想到粥太热,这一口又太大,烫得他差点起飞。
“啊!好烫好烫!!”白阙拿起杯子,发现那是酒,他舌头疼得要命,急需凉水。
就在他左顾右看寻找冰箱的时候,聂逸已经站起身。
随后,白阙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矿泉水,口齿不清地说:
“窝想豁口乐。”
聂逸停了一下,最终还是换了一瓶可乐。
白阙赶忙灌进嘴里,冰凉的液体镇了痛,他终于好了许多。
这时,老板徐哥笑眯眯地端来玉米粒,跟聂逸说:“刚才门口有个妹子特正,一直往里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谁知聂逸竟然沉下脸来,问:“还在吗?”
老板一愣:“啥?”
“你说的妹子,还在吗?”聂逸问。
“刚、刚走。”老板结结巴巴地回答,好像被聂逸吓到了。
话音刚落,聂逸竟站起身,猛地朝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