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白阙颤抖地问,“你……竟然背刺君度??第二次了,聂逸,第二次了!!”
他甚至觉得心脏难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只见聂逸的眼中闪过一道悲恸的色彩,阴沉得好像记忆中的台风天。
“李在即的确跟我说过退课的事情,”聂逸沉声说,“被我拒绝了。”
白阙愣住了:“……拒绝……拒绝了……”
聂逸淡漠地看着他,白阙突然意识到他伤了这个人的心。
可是既然拒绝了,为什么说话大喘气?而且说到底,也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才会让他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什么时候的事?”白阙问,“是那天你出去……”
聂逸默认了,随后,他看向李君度说:“我告诉你父亲,一个月后由你自己选择去留,但这一个月你必须来上课,直到比赛结束。”
听到聂逸坚定的口吻,白阙越发的汗颜,几乎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真的?”李君度怀疑地问,“可是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我爸要是说话不算数,我还是逃不了啊!”
“你放心,不会的。”聂逸笃定地说。
“你为什么那么有信心?”李君度怀疑地问。
聂逸微微一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要静下心画画,认真听白老师的课。”
“好!”李君度大声保证。
随后,李君度的母亲赶到了公园,她带来了无数人,可白阙看了一圈,父亲李在即竟然没有到场。
他佯装随口一问,没想到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啊……他在开会,脱不开身。”
开会??
白阙简直气疯。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这两个当爹的简直如出一辙,以李在即的级别,将会议改期并不是难如登天的事,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是普通人也不可能坐得住。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愠怒,李君度的母亲抱歉地说:“最近公司出了些状况,脱不开身也是正常。而且君度这孩子也是不听话,拜托白老师好好管教他吧。”
“听说李同学学习很不错,”白阙沉声说,“绘画也很好,孩子有爱好是好事。”
“爱好是爱好,可是已经影响他学习了。”对方似乎有些不悦。
“影响学习的原因恐怕不是绘画吧?”白阙问。
“好了白老师,”忽然,聂逸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让李同学回去吧。”
白阙马上问:“……那今天的课?”
“明天再说。”聂逸回答。
“不行!”没想到李君度竟然高声拒绝了,“不行!绝对不行!一天都不能耽误!”
白阙欣慰地笑了,他好像从这个孩子脸上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倔强不服输。
“好!”白阙立刻出声支持,“现在正好快到上课的时间了。”
说罢,白阙就求助般地看向聂逸,发现不理会自己,他就恳求地眨眨眼。
“求你了……”白阙小声说。
只见聂逸叹了口气,转身对李君度的母亲说:“今天白老师会讲一讲比赛的事宜,他准备了很久。”
“这……”
“妈妈……”李君度拉住妈妈的手,撒娇地摇晃着,“求你了……”
对方无奈地说:“好吧,可是说好了,回去要念书,你今天落下很多课了。”
李君度撅起嘴:“好吧。”
白阙朝聂逸感激一笑,可对方却无视了他,他很难过,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一沾过去的事情他就不理智。
随后,他们一起回了学校,从大路回去竟然还要绕很远,白阙不得不和聂逸上了同一辆车,他们两个挤在后座,免不了身体接触,虽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现在这种状态,白阙不免有些尴尬。
“喂……”白阙试探地说,“你不会生气了吧?”
聂逸看都不看他,回答:“对。”
“对不起,”白阙很诚恳地道了歉,“可是……也怪你说话大喘气。”
“这只能证明你不信任我。”聂逸说。
白阙无言以对。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
“放不下过去的事。”
聂逸忽然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