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吧,明天再去一下保护区。”沈则安选的那个保护区要提前一两周预约,沈则安来的那天就预约了,预约到的时间是明天。
“医院最近忙不忙?”
“还行吧。”
沈则安不信,“不忙还不回家,医院那么好住是吧。”
前几天聊天一不小心暴露睡在医院的邵执:……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注视的目光认真专注,不紧不慢:“你不在,没有回去的意义。”
没有似刚才那番的语调,显得格外认真,不像是犯贱,像是在说真心话般。
沈则安语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的小鱼刚刚妄想鲤鱼跃龙门般跃出水中在空中停顿了几秒,然后又重重地落入心里的那片湖中,荡漾出一片又一片涟漪。
水面的涟漪一圈圈地淡却,沈则安眨了眨眼,直接打破这奇怪的氛围感,“滚吧,那我出差那么多次你怎么过来的。”
良久,男人注目,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待在医院。”
一时之间,沈则安树立的无事发生的盾牌直接被击破。他此刻才清楚地意识到他以为恢复如常的相处状态全都是假象。
他以为是自己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和某人相处,却不曾想包裹在洋葱内芯的秘密正在被某人一层层的撕开。
不想伪装的直白隐晦,似乎都在引导自己往那个自己不想面对的答案走去。
“鬼才知道,挂了,睡觉了!”沈则安的回击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而没有征兆的挂断视频在某人看来又像是一次战斗后的落荒而逃。
邵执看着挂断后渐渐熄屏的手机,黑色的屏幕上映照着他的那张笑脸,好似将军获胜后的张扬,不容忽视。
他点开聊天框,慢慢地打下了今日的最后内容:
“晚安。”
对面的沈则安看着邵执发来的晚安,突然意识到邵执被他说成是人机的举动好像还藏着别样的意思,他回想起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回复他的每一次早安午安晚安,如此配合,配合得他现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于是沈则安当晚赌气地没有回复他的晚安,一直撑到了早上起床八九点后才看似高冷地回复了一句:
“哦,昨天睡着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装作没看到不理会呢,原因是怕被邵执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他可不想让某人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他的秘密了。
知道问题出在哪的沈则安也不再纠结于躲避,毕竟他们不可能不联系,沈则安舍不得。
回国那天沈则安特地嘱咐某人不要来接机,被某人反骂自恋想太多,气得沈则安不可思议,这就是他喜欢人的态度?
沈则安到北城机场后给高竞泽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个酒吧。
“哪个都不在,在家。”听筒里男人的口齿不清,像是在嘴里塞了东西。
沈则安看了眼手表,三点不在酒吧,不像他的作风,沈则安尝出了一丝古怪的意味,到他家后更是确定。
高竞泽穿着睡衣,手里戴着一次性手套,“来了?”
沈则安走近屋内,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炸鸡,地上扔着游戏手柄,电视屏幕上的挑战失败还没有被按掉。
看这架势已经持续很久了,好在有请钟点工,以至于除了茶几桌面外没有特别脏乱差。
“你干什么呢,要转战网瘾少年了?”
高竞泽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感叹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这样咸鱼的生活真的是太妙了。”
为了躲避一夜情对象,高竞泽直接吓得不敢去Fairyland,然后干脆连家都不想出去了,闲来无事便拾起了游戏,一玩就上头了,就此开启了死宅人生。
“这两周都这样?”
“对啊。”
“不是才说过新店开张这几个月要多看着吗,怎么就突然放心下来了?”
高竞泽摆了摆手,一副就这点小事的模样,“感觉差不多了,也该让经理成长一下了。”
沈则安盯着他,似乎是要将他的身上看出一个窟窿,“高竞泽,你不对劲。”
毕竟高中那么沉迷电子产品的他周末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堕落过,高竞泽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了,闲不下来,不出去放风一下就浑身难受。
高竞泽还是不吭声,怕说多错多的他低着头吃炸鸡。
回想起高竞泽酒后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酒后断片,这个词让他下意识地想起被他塞进角落的记忆。
男人按着他的头,嘴唇相碰……
打住!
沈则安立马回神,抓着高竞泽就是毫无铺垫的问:“你被男人亲了?”
男人拿着鸡腿的手一松。
高竞泽还在嘴硬:“滚吧你,想哪去了。”
没有很激动地朝他开骂,看来蒙对了路线,没蒙对事件。
“抱你了?摸你了?”沈则安一步步向他靠近,把高竞泽逼得节节后退。
“还是——”沈则安加大尺度,突然想到了喝酒时自己担心的那些事,心里咯噔一下,“被睡了?”
“靠!沈则安,你要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