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他忽地于她颈上轻咬了一口,似是为了惩罚她,还特地延长了在上面的逗留时间,惹得被咬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嘶......”她惊呼出声,美眸里写满了控诉与不可思议。
他听到后立刻就松了嘴,紧张道:“弄疼你了?”
许念微抿了抿唇,缓缓摇头...倒也不是疼,而是......
她说不出所以然,只能红着脸趁此机会溜出他的怀抱,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门外喊道:“春意,服侍我洗漱,快!”
一时不备被她一顿蛮力推倒在床上的男人见状只能幽幽一叹,而后淡定起身,朝她抬了抬眉,俨然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矜贵冷然的模样。
许念看到他这副有火没处撒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当着他的面就笑了出来,又在他有些委屈的眼神中服了软:“好了,今日还有事要做呢,不能耽搁太久......”
洗漱后,二人同桌用膳,萧怀将一沓密信递给许念,声音沉静:
“这些都是邬斯荣与本朝官员秘密联系的信件,乌丽昨夜派人来传讯,说事情已经办妥,让你只安心,不必特意过去了。”
许念接过后看了一眼,满眼惊喜,反应了一会儿后又面露疑惑。
...乌丽近日替她笼络人心忙得不可开交,如此重要的证据,她又是如何拿到的?就凭她手底下那群花瓶...吗?
不对,她转眼对上身边人沉敛镇定的双眸,狐疑道:“这些...怕不是鹤云楼的手段能做到的吧?”她也没有另派其他人去深挖,那答案便只有一个。
见她生疑,萧怀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张,念儿...会不会不喜他多事,甚至恼火自己擅自插手她要做的事?
可只要那人还在这世间一日,念儿就总是会为他分神,为他忧、为他怒...他如何忍得?
任何人都休想分走她的一部分,哪怕是恨,也不可以……
于是他带着一丝执拗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点头承认了。
“念儿可会怪我多事?”他的语气有些不安。
许念有些惊讶,立马摇了摇头:“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会怪你?”
萧怀听到她的答案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认真解释:“每每提起那人,你就分外紧张……且似乎很是不愿他与我产生什么关联,我虽知道你想自己解决与他有关的事,不愿我参涉其中,可每次看到你为他如此伤神…我又怎可置身事外……”
他恨不得直接提剑杀到那人面前,一剑封喉,让他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了百了。
可他不能这么做,这样做只会让她一番心血落空,任何会妨碍到她的事情他都不会做。只能忍下所有近乎于发疯的情绪,暗中协助……
可当自己与她的羁绊每日愈深,亲密如灵魂共体,他对她的执念也越发地不受他自己控制。想占有她所有的注意力,想她每时每刻每分眼里心里看到的都只有自己……
于是每暗中下达一次命令他就丢一次分寸,直到最后,“想让邬斯荣消失”这个念头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
许念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挣扎,心里一痛,覆上他已经不自觉握成拳的手,连忙道:“我并非是紧张他,我紧张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不愿你与他有所瓜葛是因为害怕…害怕他诡计多端,害怕他对你不利...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说着,她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
“我都不想…不想再失去你了……”
似是听到了想听的回答,心里所有的阴霾仿佛瞬间烟消云散。他忽地笑了,反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脱身,眸中笼罩着自信又决绝的光采,郑重向她承诺:
“我保证,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永远不会。”
而后,他将自己暗暗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坦白,没有什么隆重的描述,只是轻描淡写甚至一笔带过。她却能在这三言两语间想象出他当时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
她靠在他怀里,将他说的每一个字印在心中。
原来,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得多得多。
今生,怕是都还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