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再辛苦几回,多次少量地往碗里添,不出半月,邬斯隆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发疯的傀儡,任他操控。
思至此,他显然变得有些兴奋,眼底忽地闪出嗜血的光芒,转身又隐没在完美的假面之下,无人察觉。
回房后,不似往日平静,掀开门帘只见跪了一地的少女,各个穿着清凉,被冻得瑟瑟发抖也只敢匍匐着,见他进房,齐声高喊少主。
阿棉笑着向他解释:“少主,这是国主赏的,请您享用。”
邬斯荣随意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知情,并示意她退下。而后从容地走至那批少女面前,沉声:“都抬起头来。”
一声令下,无人敢不听,只是待她们全都展现真容后,邬斯荣却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都出去。”
这一次,少女们却显得有些犹豫,皆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怎么,本少主的话也敢不听?”他斜眼居高临下地俯瞰她们,眼里没一点旖旎的影子。
她们抖得更厉害了,有的甚至还小声地啜泣起来。
这时,少女中有一位脊背直挺,表情冷然的忽然壮着胆子出了声:“请少主收回成命,我们都是国主赐予少主的,若少主不要,我们一旦踏出此门便会横尸荒野,求少主怜悯!”说完,她又带领着一众少女磕起头来。
邬斯荣没想到有生之年竟会有人求他的怜悯,当即笑了出来,眼底的嗜血再也掩藏不在,直直看向那名说话的女子。
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模样不算出众,脸上的冷绝却让他想起一个人。
几乎是瞬间,眼底凝恨成杀意:“好,既然如此,你留下。其他人本少主自有安排。”
想他这些天笼络的各方势力还未曾送上什么合适的见面礼,既然他们乌合人稀罕这套,便将她们赐予那些个将士百官,好做个顺水人情。
那名女子咽了咽口水,抿着唇应了声是。
待他的人将其他女子带出房门后,他兀自将腰间尖刀抽出,于手上肆意把玩,眼底渗出惊人的寒光。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声音却极冷,不像是在问姓名,而是在说死期。
“奴、奴叫阿......”她抖得十分厉害,话都说不利索。脸上浮上懊恼,仿佛在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后悔。
“呵,怎么,刚刚不是还气势汹汹的么,嗯?”他笑了下,尖刀的顶端“一个不慎”划破了他的指腹,点点血红冒出,他却只是像碾死了一只蚂蚁一样,不甚在意地将血珠捻去,始终没什么表情。
随后,他终于肯俯视她,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不如本少主替你取个名字,以后你就叫‘阿念’,如何?”
少女不敢拒绝,偷偷瞄了眼眼前人清秀的眉眼,低头应下了:“是,阿念都听少主的。”
听她如此回答,邬斯荣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他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将少量七绝散下进了茶水里,然后径直递给她,语气莫名轻柔:“喝下去。”
阿念透着冷意的脸上尽是苍白,她颤颤巍巍地将杯子接过,不敢犹豫,只能在邬斯荣的注视下将那杯混了七绝散的毒水一饮而尽。
见她如此听话,邬斯荣弯了弯嘴角,轻抚她发顶,声音难得柔和得出奇,一往情深的语气信手拈来:“只要你听话,孤什么都可以给你。”
“可若是你不听话...”他的手忽然下落到她的脖颈处,笑着看她抖得越发厉害,眉一挑,手猛地收紧,房内瞬间传出惊恐的女声。
“求,求少主饶命!奴,奴一定乖乖的,少主说什么奴就做什么!”阿念就这样被他整个人单拎到半空,两脚悬地,脸部也因为窒息而涨红,在濒死的边缘向他苦苦求饶。
邬斯荣的脸上浮现出快意,欣赏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将她放开,让她一瞬跌落在地,不停地咳嗽着汲取宝贵的空气。
“滚。”不过片刻,他又立刻恢复了平时那副斯文模样,一眼都没有再看她。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邬斯荣都将阿念圈养了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吩咐手下特地前往盛国,在南郊大街定制了成套的女子服饰,大部分是明红色系,各色珠翠也都华丽非常。
他让阿念每日必须穿上他送去的衣饰,少一样都不行。然后日日都会重复一次上面发生过的场景,乐此不疲。
七绝散日益麻痹着阿念的筋脉,使她的心智脆弱不堪,渐渐的,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对邬斯荣是害怕还是依赖般的眷恋,还是真的用情至深,她只知道,她离不开少主,心甘情愿沦为他随意操控的傀儡,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