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刚刚告白的事抛之脑后,随口嗯了声便敷衍了事,反正不是真的鱼子降。
身边的男人呼吸忽然不受控制紊乱起来,他的耳根缓缓蔓延上绯红,炽热的目光一刻不停盯着身边人。
灵巧的舌尖从唇中伸出,舔食着干燥的嘴唇,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拿起桌上的水仰头喝下,试图缓解干燥的喉咙。
而这一切,席莫白并未发现。
“时间到!请各位以逆时针顺序前往屋中进行投票。”
幸禾在玩家中纠结的挑挑选选,最后双眼一亮指着庞别,“就你吧!”
庞别站起身向着不远处敞开门的小屋子走去,幸禾还在说着,“投票全程不许观看!玩家进入落锁直到单人投票结束。”
席莫白看了眼空下来的位置,逆时针的话,下一位就是金椒,再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虽然他知道这都不是真实的人,但并不敢随便投票,毕竟不知道如果在狼人胜利之前没找到出去的办法的话,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过了一会庞别回来换金椒过去,席莫白靠在靠背上思考着该投谁,简直毫无头绪。
可以弃票吗?
很快金椒也走了回来,席莫白抬头瞧见后站起身,向着屋内走去,临到门口时因为在思考关门的动作慢了些许,一只手忽然抓住门框拉开,没等他反应黑影就闪进投票屋中。
“咔哒。”
落锁。
“哎不是,怎么两个人一起进去了?”排在下一位的菜菜刚才看到鱼子降起身,还以为对方是要过去等待。
怎么……怎么就?
幸禾玩着身下泡泡,微扬起唇角,盯着投票屋,“两个人就两个人吧,玩游戏而已,不用这么较真。”
咚。
“啪嗒”一声,桌面上用来投票的东西滚落在地,席莫白后背重重砸在墙上,疼得他没忍住轻皱眉头。
就在后脑勺即将撞上时,一只手伸出轻柔护住,但宽大的掌心也因此固定住席莫白的脑袋,不让乱动。
“你干什么?!”
席莫白被堵在墙角,面前人放大的身躯将他笼罩于此,身上散发的气温和男性荷尔蒙毫不留情扑向人,一瞬间他被各种不同的气味从四面八方包裹。
他把胳膊拦在两人中间,想以此抵御住鱼子降不断向前凑的身体,但奈何力气相差悬殊,两具心脏跳动频率不同的胸膛,紧密贴合在一起。
空隙被填满,心跳交织,就连发丝都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在鱼子降的带动下,席莫白被迫仰起头,脆弱的脖颈裸露在空气中,上面因抗拒而暴起的青筋随着脉搏鼓动。
看上去更加可口。
鱼子降目光灼灼,想咬。
“你他……”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空间不大的屋内温度迅速上升,鱼子降俯下身子鼻尖凑在人因热意而变红的脖子上,轻轻磨蹭。
发丝掩盖住人此刻的神情,但席莫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表情!!
靠近,温热的鼻息打在席莫白身上,激地他浑身发颤侧过头试图躲避,但又被强硬掰回来。
这不是因为敏感,而是一个人像饿狼一样扑倒你,还趴在你身上到处嗅,更可怕的是这个人是你死对头!!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头皮发麻的事吗??
狭小的空间内,席莫白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推开沉重的人,咬着牙怒骂,“鱼子降你TM给老子起开!!”
“你属狗的啊?到处闻?滚开!”
但反抗如同一根针掉落大海,未激起分毫波澜沉入海底,席莫白第一次对自己说的话感到后悔。
以后他打死也不会说那四个字!!!反正不会对着鱼子降说!
“啊!”
席莫白脖颈处传来轻微的刺痛,他费力向下看去,抓着埋在脖颈脑袋的头发,看到伤口后不可置信瞪大眼瞳孔发颤,直接抬起脚一脚踹过去,“你真属狗啊!”
他捂着被咬的地方,没好气看着被踹到一边的鱼子降,“小时候咬长大还咬!有这么好吃吗?!”
接下来的场景,让席莫白知道他又说错话了。
只见鱼子降被踹非但不恼,反而眼中欲望更盛舔着嘴唇重新向席莫白逼近。
他想要躲开,但速度却没有这个复制人鱼子降快,被人一把掐住脖子。
炙热带着侵略的吻不留余地落下,像是许久没吃肉忽然开了荤的野兽,尖尖的虎牙咬破席莫白下唇,滑腻又温热的东西趁着空钻进来游走,剥夺者口腔中稀薄的空气。
角落里被死死固定住的席莫白睁大双眼,被迫迎接毫无舒适可言的撕咬,抵在鱼子降肩膀上的手还不气馁的推搡着。
但效果微乎其微,反而为这场游戏增添了趣味。
空气在流走,不知过了多久,席莫白恢复力气再次用同样的方式一脚踹倒鱼子降,面色红润的用袖子抹了下嘴,咽下口中的血腥味,迅速拿起地上的投票用具随便投了一个人,用异能按住还想爬起来的人。
唇上的伤口迅速肿胀,绯红消退后脖颈上的红痕也十分明显,心脏极速的跳跃遏在他的喉咙。喘着乱成一团的呼吸,席莫白盯着身下人还在微微颤抖的、跟着动作移动的迷恋双眸,玩味道:
“鱼子降,你的吻技真的很差。”
男人张着红润的唇,好似根本没听见对方的嘲讽,又像是对这般话语感到激动颤栗,最后传入耳中的只有一句。
“下次见面,或许我可以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