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不亮,梁子墨正谁的迷迷糊糊时被夏禹摇醒。
“墨哥,墨哥,快醒醒!”
梁子墨睁开眼,问:“怎么了?天都没亮……”
夏禹急切的说:“那小子把我家玻璃窗给砸了!”
“啊?谁?”梁子墨爬起来,果然感觉冷嗖嗖的,穿好衣服出去一看,玻璃窗被砸碎了一扇。
夏禹冷嗤两声:“还好我兜比脸干净,厨房没粮食让他丢,这小子尽干缺德事儿。”
夏禹是被砸玻璃的声音惊醒的,追出去的时候骆之漾早撒丫子跑没影了。
梁子墨颇为无奈的揉了揉头发,说:“怪我连累你,先想办法把这块儿用塑料膜封起来吧,后面再想办法弄块玻璃装上去。”
夏禹打住:“瞎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可别再说这话了。”
梁子墨点点头,心里已经盘算着又要花一笔钱了,那叫一个又困又累。
等他逮到骆之漾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那孩子肯定是已经听说他去找他了。
已经被吵醒的梁子墨没了睡意,他干脆爬起来在夏禹家找到一把卷尺,量了窗框上玻璃的尺寸。
夏禹找了片塑料膜将窗户暂时封住,随后清理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就去做早饭了。
梁子墨洗完脸,收拾完已经早上七点了。
想着程渡应该已经起床了,他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起这么早?”程渡的嗓音低哑,梁子墨估摸着他是被自己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以为这个点你起床了。”
之前和程渡一起睡的时候,他这个点应该已经起床了。今天还是周一,身为工作狂魔不应该啊!
“没事。”
梁子墨听出他嗓音不太对劲,便问:“你生病了?”
程渡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起来了,他抬手捏了捏鼻梁,脑子里充满昏昏沉沉的眩晕感,有些难受,但在可忍受范围。
“可能是发烧。”
不知怎的,这不像是一个陈述句,颇有一些在让梁子墨看着办的意思。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总感觉自己与程渡之间算不上熟,就像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
他们不是朋友,做不到在朋友生病时,毫无负担的关心;也不是家人,尽心尽力的照顾让他感觉自己太过唐突和越界;更不是交心的伴侣,要在爱人生病时寸步不离的关照。
梁子墨想了一会儿,不知自己该站在什么角度,最后又觉得认识三个月哪怕是陌生人都该相处成普通朋友了吧?
“我让郑阿姨给你送点退烧药!”
郑阿姨是家里的保姆,因为程渡不习惯外人住家,因此特意在外为郑阿姨租了个房子。这个点郑阿姨应当在来上班的路上,正好可以让她带药过来。
程渡有些失望,语气淡淡的,一边挤牙膏一边说:“她回老家探亲去了。”
梁子墨:“……”
“那我联系你秘书。”
程渡:“不用麻烦。”
没话找话般聊了两句,程渡以要赶去上班为由挂掉了电话。
梁子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随后夏禹蒸好了馒头,两人吃早饭去了。
夏禹啃了一口馒头,就着咸菜,说道:“今天轮到你帮帮我了,村里的小学稍微有点远,那条路不好走,你得帮忙接送一下那些留守的孩子。”
“嗯好。”
按照原本的目标,今晚就可以把那些孩子都接去童伴之家,但因为热水器没到,加上骆之漾仍神神秘秘不知所踪,他决定暂缓一天。
路上,夏禹说原本陈阿姨会买菜去学校做饭,免得他们小小年纪为了吃饭每天走那么长的泥巴路。
梁子墨一惊:“那怎么没人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准备!”
夏禹拍拍他的肩膀:“别急啊墨哥,听我说完。现在虽然复课了,但是下午会降温,校长怕天气冷冻着小孩,如果突然下雪路更不好走。所以咱们下午不用过去了。”
梁子墨:“好吧。对了,下周末你带我去一趟镇上,我买点东西。”
“行,没问题。”
小学在离村子最聚集处的两公里之外,有的孩子住得近,除了最小的5岁那孩子和骆之漾,基本上都在梁子墨的和夏禹的带领下安全到达小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