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彦到此处之后,就没有和钟觉浅提过,他竟然是在这里飞升的。
“都过去的事情,师尊,咱们就不去提他了。”子彦低头,说话的声音更加温和了些。
刘必行接着说道:“现在的仙门,多的是鱼目,哪里有那么多珍珠。”
“百年前也大多数是这般,只不过那个时候,暮实总是被指责的最多。“
刘必行问道:“我们还要在这边待多久?”
既然问了,钟觉浅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最多今日,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地方,总觉得心烦意乱,气性都不大好。”
“师尊在这不舒服,这么不说出来。”子彦问道。
钟觉浅笑道:“昨晚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该去何处,那时必行不也没醒,倘若今日看不到这出戏的话,那就不看了。商量商量,是分道扬镳,还是分开为好。”
刘必行一听,这不就是不想和自己一起吗?
“我就这般让你们避之不及吗?”
闻言,刘必行立马出口反驳说道,却还是十分心虚的看向钟觉浅和子彦。好似他从心里面就知道,钟觉浅没有管自己的义务。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刘必行立马辩解,但是这样未免有些欲盖弥彰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醒来我就在这里,起码在这里,你应该保证我和你们一起。“
钟觉浅指着刘必行给子彦打趣道:“这性子不是和你一样?”
可这次子彦没有接话,垂下眉眼,遏制住自己不去看钟觉浅。连刘必行都觉得有些稀奇,这人居然这般淡定。
钟觉浅说完之后原本是不大在意的,看见子彦不像之前那般玩笑,笑容立马僵住,细心问道:“怎么了?”
“没事,说起这些,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自己年少不懂事!”
钟觉浅后知后觉,原本他不在意,便以为所有人都不在意。并且,这一百年,自己却没有参与他的生活。
原本看热闹的刘必行发现两人脸色陡变,也不说话了,就默默的在一旁看着。
钟觉浅意识到不对,立马就道歉了:“对不住,我没想那么多。“
“不,不行,师尊。是我的错,年少不知事,做了许多对不住你的事情。师尊,你对我的恩,我是生生世世都还不清呀,即便是你要我去死,我都甘之如饴。“
子彦眼神麻木,直勾勾的看着钟觉浅,愧疚的泪水随着低头给流出,在手背上划过痕迹。皱着眉,紧咬着唇,一下子就戳在了自己心上,还是要故作坚强:“说了太多的混账话,自己这个混账装作清白留在身边。”
钟觉浅诧异的看着子彦,心里回想着各种原因,但还是没有找出答案。伸出手想要安慰他,子彦破天荒的避开,昨晚时事给他的行镜珠从袖口掉落,滚到了钟觉浅的面前。
钟觉浅蹲下捡拾,刘必行看着行镜珠若有所思,此时子彦倒是毫无动作。
忽然间,外面传来尖叫,还有着野兽的嘶吼声,还有些许无助的求救声。
“怎么了!”刘必行惊呼。
听到动静的子彦立马抹去眼泪,眼神中露出一丝厌恶,立马挡在钟觉浅面前。见状,刘必行急忙推门,只见刚刚离开的付林此时正跑回来,剑上有血,刘必行满脸疑惑:“这难道就是时事说的好戏?”
“仙尊,神君,上古妖兽在青玉殿中,还有青玉门豢养的妖兽,全部都跑出来了!”
子彦此时前去说道:“师尊,我陪你去!”
修言剑拿出,钟觉浅跳身就踩上,而子彦却是能够不御剑直接跟随着钟觉浅左右。
刘必行捏诀唤剑,被付林一把拦住:“仙尊和神君都去了,这样就够了,我们去只是添乱。”
“添什么乱,那是我师叔!”
刘必行立马挣脱开,跟上去。
青玉殿里面已经有些慌乱了,残羹剩宴随意洒落,边上的柱子上被溅上不少血迹,附近还有着不好凶兽的尸身。
等到钟觉浅赶到的时候,倒是只有几个掌门负隅顽抗,对付的正巧是上古妖兽。
“不可能!是祸斗!”子彦惊呼。
钟觉浅看着祸斗也觉得意外,自开天辟地之后,世间分为人神妖魔鬼。
这种上古妖兽是不可能会出现在人界的,神界和人界相隔神山,这祸斗是怎么过得了神山的。
对,子彦上次诛杀的也是上古妖兽!
从上往下看,时事倒是躲在角落里面,双手抱头对着钟觉浅求救:“仙尊!我们还在开宴席呢,这妖兽突然就闯了进来。我就是个炼丹的,就靠你们了。“
钟觉浅随意撇了他一眼,时事倒是与往日不同,今日倒是清净穿了一身白,头上还系了白发带,看着还挺像披麻戴孝的。
不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关心人家是不是披麻戴孝。
钟觉浅转移目光,随即认真的审视面前的妖兽,通体的毛都是黑色的,发出特殊的光泽,除去他巨大的身躯,
看起来还真挺像狗。只不过尾巴开叉,扫荡着殿内的物件儿。
“不,我可以确定,祸斗已经被诛杀了。真的,这绝对……”怎样?子彦一时也卡壳儿了。
付华和其余人见到子彦,随即就收起来武器,没有任何表示,连一句谢都没有,便心安理得的退居一旁观战。
子彦注意到这群人的动作,明显就是拿自己和钟觉浅当挡箭牌。
转头看钟觉浅的脸色,仿佛他也不是很在意,倒是仔细的打量起面前的妖兽。像上次一样,明明自己并没有把握,却还是全力以赴。
祸斗吐火,周围的丝织物都被点燃。钟觉浅执剑,如弓一般飞射而去,转身就和祸斗正面对上。祸斗巨大,殿上的屋顶也已经有些破损。
怪得很,祸斗的动作都比较慢,即便是钟觉浅在他背上划出一条血痕,他也只是怒气的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