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也没有看走眼,这个小道士,还真是师兄的孩子。
柿子树下面,刘必行还记得去看一下树的旁边,还真的没有那口井。
刘必行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对,现在该怎么做。
村子里面人都死了,怀有怨气的婴孩也已经被师兄给镇压了。而对于被镇压在这里的魂魄和怨气,自己该怎么做。
这一下子让钟觉浅陷入了两难,是他们自己闯进来,才得以窥见现在的遭遇。
刘必行说道:“可是,即便是那些人死了,但心里面还是不够解气。”
“连死了都不知道忏悔自己的过错,这又怎么对得起无辜的人呢?”钟觉浅摇头道。
“仙尊说得对。”在一旁的柿子树化成形,黑红的帷帽遮住了她的脸。
“仙尊早时说我应当是化了形的,但我确实为着这些无辜惨死的婴孩堕了魔。忘川河中鬼孩哭,仙尊也该知道,我们这些树呀草的,最是被人看不起。”
钟觉浅很是惊讶,刘必行挡在他前面,怕这个怪物伤害钟觉浅。
“仙尊不必惊讶,当年就是知行仙尊仁慈,想留我一命。但现在我是看淡了,或者也是看着这些人讨人厌。当年为了防止我怨念增长,就将小女孩挖舌戳眼埋在我的旁边,将我的根也埋在一起,死死的钉住。”
“可是他们还是算错了,有次发山洪,妖婆的封印根本就不管用了。而那天也就是明珠的头七,明珠根本就不受控制,对这村子里面的人下手了。我不想拦,是他们该死的。我出手了,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觉浅纳闷说道:“你也是被无辜牵连的而已,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刘必行在这个时候默默的听着,直觉告诉他钟觉浅也这个村子肯定是有牵连的。
“仙尊不敢相信,仙尊自然是不敢信的。因为在仙尊这里,这个村子里的人对仙尊都是挺好的,不过仙尊在知道这些之后,还会这样觉得吗?”
钟觉浅低头说道:“不会,他们太残忍了。”
这个时候狐狸人突然蜂拥而至,将这里死死围住,其中李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钟觉浅:“钟觉浅,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觉得我死有余辜吗?”
“你们死,是因为你们该死。”
钟觉浅很是冷静,看着狐狸人里面的面孔,都是熟悉而又陌生的。
“你们不死,那些女婴怎么办,被你们百般折磨的明珠不成人样。谁去他们交代,谁去给他们公平。”
刘必行拔出剑,拿出玉佩作势要与他们决一死战。
狐狸的笑声逐渐嘶吼,尖叫。
“钟觉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李婶尖叫着,可是钟觉浅更是想起来,她拿着钢针缝明珠嘴巴的时候,那般恨样,可能更与她现在这个样子符合。
妖婆带着狐狸人肆意的进攻这边,中途有肉球与之搏斗,又听到了那首童谣。
柿子树看着钟觉浅:“仙尊,你知道的,我是阵眼。”
刘必行用玉佩幻化出来个结界,看着钟觉浅,问道:“钟觉浅,是不是要走!”
刘必行听到柿子树这样说,以为是要让他们快点走。
其实阵眼不仅可以让人进出结界,还能够彻底毁灭。
“师兄既然留你坐阵眼,师兄选择压制,自有师兄的道理。”
钟觉浅起身看向神婆子,还是像个老狐狸一样佝偻着腰,躲在所有人的后面。
钟觉浅一跃,提着剑,落在神婆子周围。随即隔开周围的狐狸人,逼问着神婆子:“你该死。”
神婆子看着直逼而来的剑,还在努力地躲避着。随后钟觉浅一挥袖,出来一把细扇。
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神婆子,这一下子吓住了。
被剑锁住了喉,神婆子很是委屈:“就提剑对我一个?”
“都是因为你。”
神婆子听到之后笑得很是大声:“我?事事都怪我一个人。仙风道骨的觉浅仙尊,你怎么能够如此武断。”
这一刻,所有的狐狸人都过来看着钟觉浅,里面还有着之前最好的玩伴。
“村子里面重男轻女,女孩养大了也是留不住了。你不是觉得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很好吗,怎么不忍心对他们执刀相向。这种事情,天下各处多了去了,你就这么为天下抱不平,难道那你还能救得了所有。”
“其余所有,是我今后的事,而你今日必须死。”钟觉浅今日肯定是要将神婆子就地正法。
“口口声声说什么要拯救天下苍生,这件事情村子里所有人都是参与者,那么请问公平公正的仙尊,其余人是要如何处置。又或是,钟觉浅仙尊,你能够保证,你对我所作,没有私仇吗?”
钟觉浅可以保证对她没有私人感情杂念参加,更多的是震惊。
所有的人都是参与者,所有的人都是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