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脸上闪过一丝不虞,嘴里斥责道:“朕好不容易处理完奏折来看你,你便将朕往外赶。”
见龙颜震怒,宋婉凝立刻跪下身子,嘴里道:“皇上误会臣妾了。”
宋婉凝将这件事的原原委委说于谢长宴,他的得知,原来宋婉凝的意思是,希望谢长宴可以震慑危害她的人,让人不敢再有动作。
谢长宴见她心地善良,急忙应下。
宋婉凝就这样瞧着自己心悦之人去了别的女人院子,即便在慷慨大方,也没有女人不会伤心。
世上男子多薄情寡义,即便再想,在喜欢也不能全身心交付。
宋婉凝坐在坐在贵妃榻上,仔细思考着贤妃的事情,希望她今日能和谢长宴说清楚,最好能查出幕后主使。
深宫的生活并不太平,没过几日,贤妃就疯疯癫癫了。
一边哭着说有鬼魂缠着她,一边又说自己怀孕了,整日里啼哭,太医也束手无策。
谢长宴没有耐心,碍于贤妃家的势力,他没有将她打入冷宫,可是贤妃母家却又准备的新的人送进宫。
长相娇媚,喜爱骑马射箭,宋婉凝曾经遥遥见过一面,肆意张扬,和久居深宫里的女人不一样。
宋婉凝走在御花园有些感慨,就连她也失去了一些宠爱。
忽的,一个人影闯入,玉兰立刻挡在宋婉凝面前,眼神凌厉,二人却在凌乱的头发里看清楚了她的真容。
宋婉凝瞪大了漆眸,还没等说话,就听见后面传来斥责声:“你怎么跑出来了!”那人影闻声惊慌不已,将一个纸条胡乱塞进了宋婉凝手里。
宋婉凝紧握着,等那个嬷嬷抓住那个人影离去才敢摊开来看。
上面写道:惠妃娘娘救我!
宋婉凝有些震惊,紧忙将纸团捏成一团,藏在手心,在确认周围没人仓惶回了承乾宫。
玉兰给宋婉凝沏了一杯茶,宋婉凝不顾礼仪喝了一大口。
好一会儿,才静下心,恢复理智。
“娘娘,刚才那人莫非是贤妃?”玉兰虽然是猜测,可是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短短几日,贤妃便成了这副样子,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
宋婉凝微微颔首,眼神惊恐道:“本以为上次叫了皇上去可以镇住她们,却没想变本加厉。”宋婉凝也不敢任意参与进去,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
但是宋婉凝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人选,那就是周若雪,虽然她请了禁足,但是除了她没人那么大的胆子,她和太后是本家,虽说不是皇帝生母,可她却也是不受宠的皇后,谢长宴继位,她便成了太后。
也许是周家不安分,总想做出什么。
宋婉凝越想越害怕,当初谢长宴篡位,周家帮了不少忙,于是许诺让他家嫡女做皇后,如今看来,周家也是狼子野心。
依莫记起宋婉凝下江南之旅,除了皇上的死士知晓宋婉凝被匪寇掳去,便在无他人,只是这样的消息还是宋婉凝回宫之时闹的人尽皆知,逼她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宋婉凝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莫非周家害怕留下皇上的血脉。”宋婉凝恍然大悟。
想到这里,宋婉凝只觉得从周围升起一股寒意夹杂着恐惧裹挟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玉兰眼疾手快扶住宋婉凝,否则她定会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宋婉凝心里再度升起恐怖的想法,就是贤妃装疯卖傻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顾不上害怕,紧忙带着玉兰来到了贤妃的宫里,才短短一月,贤妃宫里萧条不已,宫中院落都是落叶。
玉兰感慨道:“娘娘!”宋婉凝也沉浸在这份萧瑟之中。
“娘娘,你就把药喝了吧,别让奴婢为难。”一个年岁略长的嬷嬷跟着贤妃,紧追不舍。
宋婉凝和玉兰一对视,玉兰便假装着急忙慌地跑过去,故意撞倒了嬷嬷手里的药,顺带撞翻了老嬷嬷。
老嬷嬷抬起头,神色不悦道:“哪里来的宫女,如此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