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抓住宋婉凝的手,想要推开她,却不想变本加厉,宋婉凝抓住了他的衣角,开始抚弄。
“皇上嘴好硬,让臣妾帮你软软。”谢长宴根本招架不住宋婉凝的妙计,缴械投降。
“婉凝你!”
“怎么不喜欢?”宋婉凝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反问道。
谢长宴背过身,不愿看她,嘴里斥责道:“快出去!”
宋婉凝知道他是害羞,只是没想到杀父夺权的谢长宴还有这么一面。宋婉凝突然心头一凛,回头看向他,脑海里升起不好的猜测。
也许他是因为从来没有被爱过了,想到这里,她喜出望外的情色消失殆尽,只留下心疼。
她怔愣一瞬,随即疾步而去,紧紧抱住谢长宴,嘴里郑重道:“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我也背叛所有人站在你身后。”
“谢长宴,你从今往后不会再是一个人。”宋婉凝虽然逾越,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她知道,她真的爱上谢长宴了,不管是因为阴谋诡计的开始,还是做小伏低的心境。
从这一刻都变了,谢长宴,我真的开始喜欢上你了。
“婉凝,大胆,不允许你叫朕名讳!”谢长宴回搂着她,嘴上是驳斥,心里是升起无穷无尽的暖意裹挟着他,让他忘了来时艰险不已的道路,只剩如今。
“婉凝,永远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谢长宴最恨背叛,与其说狠,不如说害怕。
她知道,幼时的不幸会像一场不会化的暴风雪,寒冷刺骨会充斥在生活每一个角落,从此往后的每天,都要抵御寒冷。
“我不会。”宋婉凝紧紧抱着她,就算她逾越,她也只想抱着她。
“婉凝,我一直想问你。”谢长宴松来手,悻悻坐好。
“怎么了?”宋婉凝拉住他松开的手。
谢长宴望了一眼宋婉凝,收回眼神,看着瞧头书案上的奏折,心里满是伤怮道:“婉凝,你是真的爱朕,还是为了哄朕高兴。”
宋婉凝被他的一句弄的怔了一息,难不成刚才说了这么多全是过眼云烟?
谢长宴见她不回,又换了个方式问道:“婉凝,你还爱温玉执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宋婉凝耐心回道。
谢长宴太没安全感了,即便是自己表达决心,他也觉得宋婉凝是在骗她,哄她开心。
“假话吧,朕怕真话不是我想要的。”谢长宴恹恹道。
“臣妾不骗你,臣妾和他青梅竹马说不爱,没人会信,可现在,臣妾的心里真真切切装着一个人,那就是你。”宋婉凝将谢长宴的手拉过,放在自己胸口,感受着砰砰直跳的震动。
“你说真的!婉凝?”谢长宴展颜一笑道。
“当然了。”宋婉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不躲避,他相信了。
只是谢长宴的神色突然又恹恹了下来,他心里骤然想起镇国公一家,懊恼之意涌上心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们是相爱的,可是这件事挂在谢长宴心头,也同样挂在荣耀哦心头。
要是自己晚一些,在晚一些,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当时自己刚上位,想要站稳脚跟,也想将居心叵测之人杀个干净,只是碰巧宋婉凝是镇国公的嫡女。
日后,他一定百倍千倍补偿她。
“皇上,臣妾忽地忆起一件事,臣妾逢水灾不是被一个村妇所救吗?”宋婉凝朗朗开口道。
谢长宴听完她的话,嘴里爽朗一笑道:“朕离去时赐了他们黄金五十两,足够他们拥有新生活。”
“不是,臣妾后面想说的话,请恕臣妾死罪。”见宋婉凝义正严辞,谢长宴不免担忧到底是何事。
“臣妾修养之际,曾听闻妇人们说,税收高昂,一年所种庄稼仅仅只够交公粮,如此辛苦劳作,却仍旧吃不饱饭,她们说你是昏君。”宋婉凝想起他们就觉得心里难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谢长宴听完这句话,蹙起了眉头,神色也充满凌厉。
宋婉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跪下谢罪:“臣妾失言。”宋婉凝低着头,心里满是恐惧。
她不应该恃宠而骄。
“朕继位时,已经明确减少了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