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握住宋婉凝的手,言辞激烈道。
宋婉凝那里管得了这么多,不顾反对地朝着养心殿走去,她只想,哪怕只是见他一面。
她跌跌撞撞朝着养心殿走去,见宋婉凝着急的样子,长庚公公拦住她,嘴里道:“娘娘这是有事,温大人正在里面议事。”
“温玉执大人?”宋婉凝强调着。
“不知怎的,温大人活着回来了,只要活着就是好事。”长庚公公感叹道。
是啊,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宋婉凝轻轻掀开帐幔,看见温玉执站在台下回话,她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又惊又喜,反应过来时,她才知道,有些不合身份。
便吩咐道:“长庚公公不用告诉皇上我来过了,我失了个簪子,寻一路也没瞧见,想必丢在宫里了。”宋婉凝解释道。
怕她有失身份的事情被有心人瞧了去。
回到承乾宫,玉兰关上门,连忙劝说道:“娘娘,此时你早已没了回头路,切不可……”
玉兰欲言又止,宋婉凝明白她的心意,“本宫知道,你先退下。”玉兰闻言不放心地离去。
门轻轻关上,宋婉凝眼泪随之落下,哭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觉得阴差阳错,偏偏她坐上嫔位,温玉执便回来了。
偏偏就那么巧。
她站起身,晃晃荡荡走到妆匣前,拉开抽屉,里面还躺着那盒冻疮膏,能回忆的东西不多,这算一件。
宋婉凝心如刀绞,可又想到,只要他平安归来或许比什么都重要。她将那盒冻疮膏放在手机里,今日之后,所有的情义都烟消云散,只是她要如何解释,向温玉执解释。
只是,宋婉凝也没想到,温玉执什么解释也不要,见面时依旧以礼相待,好像波澜不惊的人只有她。
望着他的背影,她似乎有些恨,却也说不上,先背叛的人下地狱。
他走后,玉兰惊呼,“娘娘,地上有东西。”宋婉凝顺着望去,只见一个锦囊。
玉兰连忙捡起,回到宫里才递给宋婉凝,捡时,她们格外注意,生怕被人发现,可是千防万防,还是被欲去御花园的谢长宴瞧见。
回到宫里,玉兰将东西递给了宋婉凝,宋婉凝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封信,和一块像令牌一样的东西。
她将信打开,里面写着:
婉凝,我不怪你,你也不必内疚,说到底,是我来得太晚,险些误了你,还好你过得幸福,也不枉我没日没夜的回京,见你幸福,我便知足,此后只愿偷偷护你平安,看完即焚。
你的兄长温玉执。
这封信似乎撇开了所有联系,却又在落款时写上,你的兄长。
宋婉凝握着那封信,心里崩溃,原来他的以礼相待,是害怕伤害自己,原来就连这样他也替自己着想。
温玉执,你是世人最傻之人,我都负你了,你还这般。
“娘娘,这好像是一块免死金牌。”玉兰惊呼道,宋婉凝回过神一看,才注意到这是一块纯金制作的令牌,也确实是免死金牌。
“这样贵重的东西,娘娘可要收。”玉兰询问道。
宋婉凝摇了摇头,嘴里轻声道:“这是他用命换来的,这样的情义我收不起。”
“那娘娘找个时间归还给温大人。”玉兰嘱咐道。
宋婉凝“嗯”了一声,便让玉兰退下,自己待会。
她摸着那块冷冷的金牌,想到了温玉执是如何从敌人包围里厮杀,是如何一人消失三五月被确定死亡,又重回紫禁城,宋婉凝不敢细想。
只觉得这一路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他却将这块拼死换来的金牌赠于自己,她脑海里突然浮现温玉执的那句:等我拿了军功就回来娶你。
“温哥哥,是我此生负你。”
*
不知怎的,宋婉凝一连五天没在见过谢长宴,玉兰提着食盒,里面装着人参老鸭汤,是宋婉凝亲手炖了好几个时辰,鸭肉都炖烂了,鲜美入味。
长庚出来朝着宋婉凝摇了摇头,示意谢长宴还是不见她,宋婉凝要气死了,自己有没惹他,发什么疯。
气得她转身就走,回到承乾宫,本来想把老鸭汤都倒掉,但是看着子安他们虎视眈眈,也就让他们喝了。
四个人,一锅汤,喝了个精光,宋婉凝心里舒畅多了。
宋婉凝也不去深究,若不是想要在着深宫立足,她都懒得搭理谢长宴,她不来,自己落了个清静,就在自己宫里养养花。
荔星正从花房回来,“娘娘,我有要了一点菊花和蝴蝶兰的品种,听闻这蝴蝶兰开花时宛若一只飞舞的蝴蝶。”
她这么一说,宋婉凝开了兴致,“那我们现在种下,看看它会像蝴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