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费知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屋内的窗帘被紧紧拉上,不露出丝毫光亮。卧室内灯光暗沉,费知一晃神,还以为自己是睡到了半夜。
费知先是将手伸到了一旁摸索了许久,却不见贺沉欲的身影。
奥,贺沉欲这个点去上班了。
他才恍惚记起。
虽一夜胡来,但房间却被收拾地及其整洁,床单每一角被认真整理过,在一旁的柜子上整齐地叠放着昨天脱下的衣物。
他翻了个身,身上的酸痛感瞬间从每一根骨头的缝隙中炸开,酸胀感遍布全身每个角落。费知甚至怀疑自己每一根骨头被人拆开重组过。
我草,这不对吧!
零零散散的记忆瞬间涌入了脑海。
昨晚好几次费知疼得死去活来,结果贺沉欲反过来委屈上来,说什么都是自己的不对,自己经验浅薄。
到了后面还得是费知来安慰他,然后又陪着他试了好几种姿势。
甚至,自己睡着被他抱去浴室后,他居然又来了一次!
靠,贺沉欲绝对是故意的!
也就是昨天自己被他迷惑得不太清醒,不然绝对不会顺着他!
绝对!
费知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手撑在一旁试图坐起身子。这一动作可不得了,□□撕裂的疼痛感瞬间击败他的所有想要起身意志。
文里面可不是这么写的奥!
费知认栽一般平躺在床上,陷入了久久地沉思。
靠!
他用力地朝着空中拳打脚踢,这一套小连招下来费知只觉身上每一处的神经都被深深牵扯,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的发泄,甚至浑身上下都更疼了,从头到尾的疼。
费知心里更气了。
费知强行忍住身上的疼意,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穿着贺沉欲为自己换过的睡衣以及贴身衣物。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爆红。
靠。
费知穿着拖鞋走到了浴室内,短短几步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对着镜子用力地扯了下自己的衣领,只见自己自脖颈处向下延伸,一片密密麻麻的红印子。
到处遍布暧昧的痕迹。
他看着面前的洗脸盆,脑子莫名想到。
昨天、他们、好像、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来了、一次。
看着镜子里的脸,费知有些脸红,胡乱接了捧清水冲在自己脸上才将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些许。
老天,昨天两个人到底是玩得有多乱啊。
这样想,费知又连忙接了一捧清水冲在自己脸上。他正用洗脸巾擦着脸上水渍时。
房门响了。
费知连忙将浴室的门拉开一条缝,探出半边脑袋跟门外的贺沉欲来了眼对视。
他身上穿着整齐干净的白衬衫,挽起半边袖子,若是忽略掉脖颈上露出的几处吻痕,看上去倒是真的人模狗样的哈。
贺沉欲将手里买的菜放到了桌上,随后迈着步子往费知的方向走来,随后倚在门框上,“这么早就醒了?”
听了他这话,费知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18:02】
贺沉欲这傻逼绝对是故意这样说的。
目的就是为了讽刺他。
这样想费知将自己的手机怼到了贺沉欲的面前,“请你睁大你那两颗眼睛珠珠好好看一下现在到底几点了,还早吗?”
“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儿呢。”贺沉欲笑了下,伸出手解开了领口处的两颗扣子,藏在衬衫下的痕迹一览无余。
不仅有吻痕,甚至脖子下还有几道浅显的抓痕触目惊心。
自己这么猛的吗?
“......”费知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你干嘛?”
贺沉欲扬眉道:“我只是有点热。”
贺沉欲肯定是故意的,又想卖可怜。
这次绝对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哼。
费知冷脸,“你滚开一点,我要关门了。”
贺沉欲往后退了一步,费知凶道:“等会砸死你。”
【砰】
门被人用力带上,贺沉欲盯着那扇关上的门笑了许久,笑声透过门传入浴室内,费知靠在门上,听着那笑声时,脸更红了一些。
费知又在浴室内待了几分钟,走出浴室时见到贺沉欲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内做着饭,厨房内的门没关,费知望过去只见白衬衫在厨房的灯光下隐隐露出了他的身材曲线。
贺沉欲虽然清瘦,但身上肌肉线条流畅,该有肉的地方一点没少。此时他正弯腰在案板上切着肉,背部线条紧绷着,从露出的手臂上隐隐看见青筋。
按照他昨天轻松把自己抱起的样子看,贺沉欲这人平时也没少锻炼。
那还整天装柔弱,贺沉欲果然是个心机绿茶boy!
想到厨房内的门是开着,保不准贺沉欲会趁机偷看自己的状态,这样想着,费知便装作没事人一样,忍着痛大步流星地跨到了沙发旁。
抬头一看对方还在那切菜,似是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动向。
切切切,怎么不一辈子给我切这破菜好了。
费知又哼了一声,捞起自己的平板坐在沙发上便开始看直播,直到闻到从厨房飘过来的香味时,费知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几声。
他本想起身走到饭桌旁的,奈何自己的腿似乎在方才的大步流星下,又扯到了某处,此时正火辣辣地疼。
费知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硬是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
靠,真是折了夫人又赔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