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莺唇边沁出笑意来,饶有趣味:“特殊服务?我长得这么漂亮,只需要站在这里就能挣到钱了,不过我看你这样子…”。
她忽而啧了一声,嫌弃的眼神在祁笙笛身上上下打量:“难啊。确实也只能走特殊服务的路了,卖个屁股也能勉强养活一下自己。”
她说得认真,好似在认真给祁笙笛建议似的。
“你!”
祁笙笛不可置信道,他的脸唰得就红了,跟猴屁股一样。
身旁看热闹的众人此时正竖着耳朵听呢,闻言立马爆发出哄笑声来,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这样牙尖嘴利,直把人说得面红耳赤。
“我家可是本市前三百企业,我哪里需要……养活自己,你说话怎么这么恶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要打工吃饭吗?!”
听了这话的谢知莺也不乐意了:“提起特殊服务的难道不是你吗,到底是谁说话恶心了。”
话落,立马有人附和道:“就是啊,是谁先说恶心话的啊,大家都有目共睹呢。”
祁笙笛的面子一再被打压,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他冷哼出声,伸手要拽谢知莺的手腕:“你再牙尖嘴利呢,你可要搞清状况了,现在可是你要服务我!”
手腕处的触觉似乎在泛着腥臭味,原本无所谓的谢知莺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祁笙笛虽然瘦弱,到底也是一个正常男性,谢知莺的力气不大,她没想着强硬和他对着干,但要她任人蹂躏欺负,她谢知莺也不愿意了。
只见祁笙笛忽然吃痛一声,他立马松开手,只见他手背那处被掐出一道深红色的血痕,力气所用之大,以至于那处皮肉已经开始泛起青紫来。
“贱人!你还敢动手!”
祁笙笛怒骂出声。
那漂亮少女眼里冒着熊熊的火焰,她使劲拽住祁笙笛的头发,脚不停地踹向祁笙笛的大腿。
这十足泼辣的劲头,看呆了周围的人。
祁笙笛一时不慎,被她狠狠揍了一顿,一下子回过神,他狠狠地推开谢知莺,这下力道极大,谢知莺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地上。
“谢知莺,你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以为你还是谢家的千金吗?你就是个弃子!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这个贱/货不配嫁给我,趁我还算喜欢你,你当我这段时间的情人,你也不至于到这里当什么狗屁女仆。”
祁笙笛揉着酸痛的手,垂眸看着谢知莺,冷冷道。
周围的人看情况不对,有几人准备上前来拉架。
却见那坐在地上的少女一个鲤鱼打滚爬了起来,她扑了上去,用胳膊勒住祁笙笛的脖子,力道用得极大,那瘦弱少年此时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整张脸都开始呈青紫状。
这不对啊,再这样下去,这就要杀人了啊。
两个青年连忙跑过来将谢知莺拉了下来,将他俩分开。
少女气喘吁吁地喘着气,那边的祁笙笛也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大家以为终于结束了,却见谢知莺又趁人不备,跑上前狠狠踢向祁笙笛的裆部。
少年脸色惨白下来,竟是硬生生疼晕过去了。
在场的男性无一不白了脸。
*
谢知莺没想到她和李木熙再次见面是在派出所里面。
现场打架、故意伤人,她又成年了,本来是要被关在监狱里好生反省的。
李木熙花钱花关系把她保释了出来。
两人对视时,谢知莺一脸不在意,她此时还穿着蛋糕店准备的女仆装。
李木熙看着她这副打扮,眼眸渐深。
他想要上前拥住少女的肩膀,却被巧妙地避开。
“你干嘛啊,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谢知莺心头的火气还没有消去,此时看到李木熙了,那阵火气愈发强盛起来,即使俊秀青年此时面容平静,她仿佛也看见了对方皮肉之下扯开的笑容。
虚伪!!!
李木熙垂眸看她,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很想她,于是专门请假回了家,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时间,却不见她的身影。管家同李木熙说了这段时间的事情。
李木熙惊讶的同时不可置信,谢知莺怎么会去打工呢,她娇气得像只猫一样,只等着旁人的伺候,哪里干得了伺候人的活。
他想着,谢知莺也该吃点苦头了,多吃苦也好。被大雨淋湿的傲气小猫就会扭头跑回家,跑到他的怀里躲着,知道这世上只有他的身边最安全。
这样想着,还是免不了心疼。
他又想着,谢知莺多娇气啊,她哪里受得了苦,她就该被好好宠爱着。
李木熙出门去找她,只是他想他似乎也不了解谢知莺了,她这段日子过得不好,但她还是不愿意回头来找自己。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