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尘抬眸,眼底带着几分困倦,“那就换一条路。”
“所有出口都被围起来了。”
白无尘轻啧一声,带着几分懒散,懒洋洋靠在云恒肩上,丝毫不在意自己下属的眼光,指尖绕着云恒的头发。
“那就找个就近的驿站先休息。”白无尘说道。
“是。”
云恒看了一眼白无尘,对方仍然靠在他肩上,完全没有要坐起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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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白门主会直接冲出去。”云恒说道。
白无尘懒洋洋应了一声,“不安全。”
云恒诧异看了一眼白无尘,这家伙居然也会害怕不安全?
白无尘笑了一声,“我怕你会被抢走,也怕你会主动和别人走。”
云恒坚持自己云不思的身份,“白门主……”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更喜欢你叫我小白。”白无尘说道,不轻不重拽了一下云恒的头发。
云恒瞪着白无尘的手,心想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再过两个月,等他技能全部点亮,看他不好好揍白无尘一顿!
……
迷情谷各方出口。
翘着二郎腿坐在树枝上的小少年皱眉,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喂,山婆,尊主怎么还没出来,你们不会消息有误吧!”
坐在树下的老人神情自若,“阿仔,你在怀疑左使的消息?”
“我可没有。”阿仔嘟囔一声,“我这不是太阳晒得我快化了。”
“谁让你大清早的就过来了。”山婆说道。
“那必须要早一点,要是错过了尊主出来的时候,或者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想要冒犯尊主,我能首当其冲,给尊主清除障碍!”阿仔气势汹汹说道。
山婆摇头,“你这点功夫还想要为尊主清除障碍。”
“喂老太婆,我听见你的话了!”阿仔蹦起来,双腿岔开,低头看向下面山婆。
一根树枝朝着阿仔飞过去,阿仔脚下一滑,哎哟一声从树上摔下来,落了一身的枯叶,气恼看向山婆,“你——”
一只鸽子飞了过来,阿仔默默噤声,看着山婆从鸽子腿上取下了一张纸条。
“怎么了?”阿仔问道。
山婆把纸条随手丢给阿仔,“说是云门的人也进了迷情谷,左使大人让我们注意着点。”
“云门的人?那不就是白无尘?他和我们尊主不是同门师兄弟吗,是要我们保护他们?”阿仔蹲在山婆旁边。
山婆无语看了一眼阿仔,“你觉得我们尊主是那么重情重义的人?还是小心一些吧。”
阿仔哦了一声,叼着狗尾巴草躺在了地上。
随着时间推移,阿仔半眯着眼睛,突然感觉头顶的树叶好像出现了重影,一旁假寐的山婆猛地睁开眼,双手运功,猛地拍在地上。
阿仔一个鲤鱼打挺崩蹦了起来,目光灼灼,“尊主来了!”
无形的冲击力被悄然化解,阿仔朝着小道尽头看过去,一个男人正慢慢走过来。
黑色的长袍,白色过腰的发,漆黑一片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阴冷死寂的气息。
“尊主!”
阿仔和山婆单膝跪了下来。
“我看见他了。”行无疆开口,声音嘶哑冰冷。
山婆和阿仔对视一眼,山婆眼中带出几分无奈,“尊主,那只是迷情谷的一场梦。”
“不是梦。”行无疆说道,声音很轻,“这一次不是梦。”
“白无尘也进了迷情谷,如今应该还没有离开,他找到了一个和云恒很相似的人。”行无疆说道,语气仍然是淡淡的。
“山婆。”行无疆垂眸看过去。
山婆脊背一紧,“尊主。”
“找到白无尘,我想要他身边的那个人,白无尘不会这样无端护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定和……云恒有关系。”行无疆说道,目光幽幽落到远处。
“我要见他,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山婆低头应了一声,“是。”
行无疆抬腿,步伐很轻,像是踩着风,很快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等到行无疆离开,阿仔才站了起来,叹息一声,“尊主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小孩子家家别想这么多,我们只要按照吩咐做事就行了。”山婆说道,“去探白无尘的位置。”
阿仔切了一声,满脸不服气,但嘴上还是很诚实,“知道了。”
已经坐在驿站中的云恒猛地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又是有谁在偷偷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