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还扒了我弟裤子？！”

“这个真没有……”

小金毛在希顿的房间睡着了，他睡在爸爸的房间，“妈妈”也跟着回来了，还看了鲨鱼、恐龙和大象……

大金毛还在审讯室。

莫斯一屁股坐在怀音旁边，怀音正端着一杯热水小口喝着。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弟肯定是无辜的啊。”

“三天吧，三天应该就有结果了。现场勘测和尸检需要一天，派查死者身份和摸排可疑人员需要两天，这个死者比较特殊，她的身份背景几乎空白，央区兔属亚人的名单上也找不到她，死状凄惨不说，还偏偏就在中央大街，影响很不好，所以上面很重视……”

怀音嘬了一口热水，停下来思索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在反溯死者死前经历的时候，只有你弟弟和她有过短暂接触，酒吧摄像头显示，她回到酒吧后就一直在角落里坐着，零点过后突然起身去了卫生间，再也没有出来……”

这些案件信息都是在被停职一个月，他老子骂他傻逼把他赶出来后，怀音听考拉审讯员说的，他想看一下案件资料和现场照片，几个审讯员一脸为难，怀音有些难堪。

行，不看就不看，不就停职一个月吗？！

就像怀音所说，在新的线索出来之前，目前确实无法洗刷希顿的嫌疑，所以只能等痕迹学专家和尸检结果。

等待的第二天，莫斯就得去上班了。

小萨沙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离开爸爸这么长时间，第一天他还勉强能行，在怀音和莫斯的全天候陪玩下也算得上老实乖巧。

但是第二天，莫斯去上班，怀音这个犬属亚人又本能地用气味标记领地，希顿的房间很快就没有爸爸的气味了，萨沙开始闹了。

莫斯接到怀音电话的时候，正在给违章停泊的民用双人机拍照开单。

他接了电话想都没想：“点外卖，无人机配送地址填央区军队家属院A座202，萨沙不用喝奶，吃米糊或者麦片就行，营养液在厨房冰箱里。”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想问，小孩哭了怎么哄，他老是找我要爸爸。”

莫斯开好了罚单，警用呼叫通讯拨通了机主电话，他于是匆匆撂下两句就挂了：“逗他玩让他转移注意力就行，我弟没杀人，你爸肯定能查明白，兄弟你再坚持坚持，挂了。”

怀音真的很想骂，那你来坚持坚持呗，但考虑到自己正寄人篱下，这小孩的爸也算是无妄之灾，怀音叹了口气，在萨沙不断对着“妈妈”要爸爸的哭声中变成了犬形态。

莫斯回家的时候，萨沙正在尊贵的、高贵的杜宾贵族新星警官背上骑大马。

莫斯一边喊着萨沙没礼貌！

一边用拍违章停泊的手速连拍了数十张照片。

“这个好啊，等希顿出来了给他看看，贵族小妈能这么对自己儿子，他一定很欣慰吧。”

怀音抖着耳朵不让萨沙拔他耳朵尖的毛：“……我不是他贵族小妈，要不是他乱喊妈，我也不至于今天那么误会我爸。”

莫斯换了鞋，倒了杯水：“你也知道是误会你爸你就去道个歉呗……”

犬形态的怀音坐了下来，萨沙顺着他光滑的背毛滑到了客厅的地毯上，咯咯笑了起来，喊着妈妈妈妈，应该是还想再玩一遍滑滑梯。

怀音不搭腔，想也知道他不愿意跟他爸低头。

莫斯叹了口气：“你俩真行，天天在一起还不珍惜，我爸要是还在……”

说完，莫斯略显刻意地岔开了话题：“所以你昨天跟我说的最后一段到底怎么回事，我弟的裤子……啊！我知道你们东方古国有这个典故，一位开天辟地的女皇陛下，拥有的两任丈夫恰好是父子……”

“闭嘴，莫斯·利亚。”

……

第三天，痕迹学比对结果出来了，除了第一发现人和死者外，现场没有第三人痕迹，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的血液中除了酒精外还有残留的基因血清，但大量的基因血清却集中在爆炸的胃肠中，散得现场到处都是。

基因血清的成分检测比想象得慢，所以尽管一看到基因血清，怀江就知道眼前的希顿上校应该是无辜的了，但成分分析结果没出来之前，他依然没有释放希顿。

只不过审讯的内容比较奇怪。

“……利亚上校，您的家族都是采用无性生殖进行繁衍后代的吗？”

“对。”

“那也就是说您现在其实还是单身？”

“？对。”

“您考虑给萨沙小朋友找一位新的母亲吗？”

“……？不考虑。”

怀江于是对一脸疑惑的希顿露出了很满意的温和笑意：

“谢谢您的配合。”

“？”

而希顿·利亚的家里，此刻已经掀翻了天。

莫斯要去执勤，家里的挚友和侄子一起发疯了。

犬形态都不管用了，萨沙哭声震天响，而怀音也受够了带小孩，他威胁着萨沙如果再哭就让隔壁的虎爷爷虎奶奶把他吃掉。

萨沙哭得更狠了。

最后几乎是在他们怨毒的眼神中，莫斯逃出了家门。

说是执勤，其实今天只有巡逻任务，从民区巡逻出来，骑着警车到中央大街时，莫斯想到了自己那可怜弟弟……

什么酒吧啊，中央大街都是些奢侈品店，过了钟楼和路口，在主街道的另一边，才有些商铺和餐厅。

三天了，调查取证已经结束，酒吧虽然仍未营业，外面的警戒线却已经撤了，所以莫斯·利亚盯着一家门头暗黑、门面不大的酒吧沉思半晌……

“礼赞？是这个地方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啊，是连锁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