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克莱尔将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擦拭间脸颊上的白色脂粉被抹去,露出原本健康红润的肤色。
所有虚弱都是他装给贝利亚看的。
艾薇这一招引蛇出洞果然好用,接下来就是瓮中捉鳖。
辛克莱尔原本并不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词汇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亲自尝试了一遍。还别说,形容的真是贴切。
“我故意引你出来的,不用再问了。”辛克莱尔微笑着说。
他太了解贝利亚的为人,深知对方心中的冷血,所以想要激怒他就要用这种看似不痛不痒,实则全是暴击的招数。
“看这情况,他们兄弟俩今天是彻底摊牌了,就是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远处的树上挂着两个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艾薇和鲁比。
他们两个一路乱窜,最后来到一处密林,还没等鲁比确定接下来行进的方向呢,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
居然碰巧吃上了瓜。
情急之下,无处躲藏的两人干脆就近上了树,好在这棵苏格兰金链树在冬季也能枝繁叶茂,完美的遮住了两人的身影,只不过两人必须待到这个瓜结束。
“你说你选的这么逃亡路线?跟着你我就没舒坦过。”艾薇忍不住的吐槽道。
还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瞧瞧零是怎么做的,难怪鲁比抓不到人,最后赏金猎人做不下去了才找查理子爵混个编制。
鲁比很委屈,反驳道:“我带着小姐怎么跑?你一个大活人肯定不愿意钻地窖的酒桶。”
两人不敢说话太大声,只能在树上小声蛐蛐,并期盼着辛克莱尔快点把贝利亚给解决了。
“没那么容易,贝利亚的人已经到了。”鲁比示意她看向不远处。
果然,不过一个小时的功夫,过来接应贝利亚的军队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人来自王城,属于陛下的亲卫队,原先侍奉老国王,如今听命于年少的贝利亚,他们的主人只有现任国王。
见援兵终于闻讯赶来了,贝利亚立即猖狂起来,洋洋得意的说:“辛克莱尔,别以为这样就胜利了,不管我做下什么事,只要我是查理曼王国的统治者,国王亲卫队就会对我唯命是从,杀掉你只需要我的一声令下。”
“哦对了,你的人应该还在原地待命吧?一个废物养出一群傻瓜。”贝利亚又补充道。
来之前他便安排人紧盯着辛克莱尔的军队,只要有动静立即治罪于辛克莱尔,给他扣上个谋反的帽子当场杀掉。
一路上,辛克莱尔的人安静的很,全都在原地待命,于是贝利亚才敢明目张胆的杀过来,并对自己的过往叫嚣着。
面对着绝对的优势,他无所顾虑,也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毕竟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王储的手是真干净的。
辛克莱尔但笑不语,看的贝利亚直发毛。
“怎么,哑巴了?别以为摆出这副逆来顺受的德行我就会饶了你,今天你和他必须死在这里!”愤怒的贝利亚不打算放过辛克莱尔和扎克,扎克刚刚那一箭故意射骗,只剐蹭到他的手臂。
寒风呼啸,上位者们的权力斗争,下面的人没有资格插嘴。
除了某个人。
“谁说公爵的人在原地待命,这不是来了吗?”
不远处出现一队人马,为首之人带着一块银色面具,刚刚的话正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转眼间,这队人马已经到了辛克莱尔跟前。
“路上怎么样?”辛克莱尔开口道。
面具男子沉声道:“已经处理干净了,包括回王城送信的探子。”
贝利亚不聪明,却也不是完全的傻子,在来之前已经遣人向王城贵族们送信,信件内容正是关于对辛克莱尔公爵的定罪。他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将人杀掉再带回去,等回到王城时贵族们也看到了信件的内容,就这样彻底来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