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骗人,说得都是实话,自家人不向着自己人,你让别人咋看?看笑话还差不多。你们要是向着自己人,别人看了热闹,会在心里佩服你们,这家人有情有义,找亲家还得找这样的人家。”宋兰花说得有理有据,让顾大山和赵萍不得不服。
他们又问宋兰花:“别人要是不找呢?”
“你赔给我们女婿儿媳?”赵萍还是不信。
宋兰花:“那是你们两口子不会做人,骗孙子喝凉水,骗我说没钱,不给亲孙子看病,不是从我家拿这个,就是从俺家拿那个,看上的东西就想要,谁愿意和你家说亲,绕得远远地还来不及呢,不过以后改好,准能找到可心的女婿和儿媳。”
顾大山和赵萍不得不信,顾微微比顾向东还大一岁,从两年前就开始相看人家,就是没一家愿意娶的。
顾向东的婚事也颇多周折,好不容有人看上了顾向东,还被铁蛋娘搅合了,再找人说媒,没人愿意上门说。
赵萍愁得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听宋兰花直接挑明原因,他们嘴上不承认,也知道可能是他们的原因,心想,要是帮了顾来喜,或许真有人给微微和向东说媒。
不过他们还是将信将疑,让宋兰花给他们写个保证书。
宋兰花才不写:“你们爱信不信,三姐离婚不是非得用你们,我和南城能处理,不就是一个冯家,我还不信我们搞不定。”
她努力回想别人说的剧情,还真让她想起一些,顾来喜是宋兰花的姑姐,也是个悲剧人物,被婆家虐待致死,没几天丈夫娶了另外一个寡妇。
婚后,俩人生下一个儿子,姑姐留下的孩子长大后嫁人换了彩礼,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或许得查查这个冯有才和冯家。
宋兰花没写保证书,又说了一通道理:“你们要是不满意,等南城回来,问问他部队有没有合适的人,微微在家不好找对象,或许去部队找呢,她怎么说也是我小姑子,对内有恩怨,对外是亲人,我做嫂子的得帮忙。向东要是想去当兵,我也可以和南城说说,将来当个军官,不用你们替他考虑,国家说不定给他发给媳妇。”
画大饼,谁不会,先过去眼前再说,至于对象,没有合适的人,老宅能说啥。
顾大山和赵萍真听进去了,不再纠结顾来喜的事,喜滋滋结伴回家。
他们走后,宋兰花给盼弟擦了脸,涂了点药:“疼吗?”
望弟疼得嘶了一声,摇摇头:“不疼。”然后看着宋兰花,眼里满是星星,“舅娘,你可真厉害,竟然把俺姥爷姥姥哄走了。”
“因为我读了书,懂得多,你们也要多读书。”宋兰花说,又给顾来喜脸上抹了药,“这婚必须离,你真想看着他们拿你的一双女儿换彩礼,和你一样过日子,男人不高兴就打人,你舍得吗?”
顾来喜摇头:“舍不得,俺离婚。”
大牛围在宋兰花身边:“娘,你咋那么厉害,你以前可不敢说爷爷。”
宋兰花有恃无恐:“那是你爹回来了,有人给我撑腰。”
“你说说,到底咋回事,我还给你撑腰。”顾南城站在门口,见顾来喜脸上有巴掌印,当即变了脸,上前几步打量着宋兰花,见她脸上身上没伤,才稍稍放心,“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宋兰花瞥他一眼:“冯有才来了。”
于是把发生的事说一遍。
顾南城咒骂冯家人一句:“这个王八羔子,看准我不在家,才敢上门的,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此刻,冯有才也回到了家,到家就和他娘说了顾家发生的事。
冯母见儿子被打,心疼地捂着胸口,骂顾来喜不是人,怎么眼睁睁看着男人被打呢,随后找药给冯有才涂上,忍不住又骂宋兰花,她个泼妇,怎么没当寡妇。
冯有才疼得呲牙咧嘴,问他娘怎么办,顾家人要离婚,要他说,离就离,这样王寡妇就能进门了。
冯母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说不能离婚,更不能娶王寡妇。
王寡妇那样克夫的,怎么能进他们家的门。
冯有才不同意,和冯母大吵一架,最后冯母妥协,答应儿子离婚,不过这离婚也有讲究,可不能被顾家占了便宜。
冯母想了想,又让冯有才把冯父喊来,商量一番,隔天三人去了顾家。
吃过午饭,宋兰花越想越觉得冯有才外面有人,就和顾南城说这件事:“冯有才开始不打老婆的,怎么后来就打老婆了,冯母不仅不拦着,还帮着儿子欺负三姐,其中一定有猫腻,你去查查,也好离婚的时候提条件。”
顾南城皱眉,狐疑看向宋兰花:“你说,冯有才有外心?”
宋兰花没说书中剧情,道:“谁知道是不是,这不是让你查查呢,我问三姐和两个孩子了,冯有才晚上出去,很晚才回来,社员白天挣工分,晚上累得到头就睡,谁大晚上不回家,这里面一准有事。”
顾南城一噎:“我这就去,晚上不一定回来,你和三姐带着孩子们睡,别等我了。”
他走后,第二天一早才回来,面容冷沉,目光冷凝,一看就有事。
宋兰花刚做好饭,准备给孩子们洗手,一看他这样,心里咯噔一下,被她猜对了:“洗手吃饭吧,吃了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