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邦彦茫然地摇摇头。
“徐治军,你呢?”
徐治军也茫然地摇摇头。
“罗根林,你呢?”
罗根林傻呼呼地咧嘴笑了笑:“我?做梦都梦不到。沈老爹的镯子关我什么事!”
黄局看着这个又黑又粗的汉子,忍住笑大声说:“那么,你们都不知道喽?既不知道那副手镯的下落,也不知道这屋里有一个秘密的藏东西的地方,对不对?”
四个被嫌疑者连连点头。
可是。”黄局高声说:“我知道!”
他扔掉还剩半截的香烟,忽然一步跨到床边一下子掀开被褥,露出床挡头下方的那个暗盒,“看!本来那手镯和存折都藏在里面的!”四个被嫌疑者全都惊愕地张大了眼睛。当然,陆千骏,、李建军和祁顺海却相视而笑。
“请你们注意听,”黄局目光如电扫视着四个被嫌疑者的脸庞:“就在这个暗盒的小门上,我提取了两枚指纹,很可能,唔,是你们其中一位的。”
“不,不!”一片惊惶的否定声。
“好。”忽然,黄局从衣袋里抽出了一张照片,“这就是指纹!请你们每人都伸出手来,我要查对你们的指纹,我要找一个左撇子!”
忽然,有一个人嘶哑地叫了一声,歇斯底里地扑过来伸手要抢黄局手中的照片。
这人的手劲很大,足可以拧断别人的胳膊。可是,黄局却凭着他的擒拿技巧,巧妙地来了一个携腕动作,一下子把那人的手攥住了,并且飞快地把那人的胳腕拧成丁一个难看的曲线。
“哈!“黄局快活地叫着,“你们看这个人,你再看这只手,正是一只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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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终结后的一天,陆千骏、祁顺海、李建军这几位并肩战斗的伙伴聚会在黄局家。
几位年轻的伙伴都知道庞嫂是黄局的贤内助。有一次黄局曾经对他们谈到家庭与事业的关系。他们连恋爱都还没谈,因此都急于从黄局这里讨一点经验。“我是一个新派人物,可却是老派的家庭观念。”黄局幽默地说,“有时候我自己问自己,我的智慧感和道德感是从哪儿来的?结果我答案是:相当一部份是从程身上来的。”当时陆千骏惊讶地说:“噢!看来庞嫂比你还要聪明?”
黄局笑了:“不,就智力来说,我远远的强过她。但是,她贤惠、善良,心底透明得像一块水晶。所以……”
现在,庞易筠张罗着给几个年轻人端来了糖果点心,泡上几杯香茶,就笑盈盈地牵着小芊蕾上街买菜去了。
“好,”黄局美滋滋地吸了一口烟,打开话匣:“我的话题就从你们庞嫂和孩子引起。那个星期天,我本来是想睡个大懒觉的可是奈何不了小丫头左一声公园,右一声公园,真是怪可怜的。于是,我是陪她们上了森林公园……”
接下来,他把星期天黄昏见到的那一幕详细地描绘了一遍。
“……当时,在听见徐治军喊过【那边有人】一句后,我也感觉到我对面的树林里好像是有人一闪而过,因为在那里确实是枝叶晃动。可是我下意识地感觉到,这一幕有点古怪……有点像一场戏,也就是说好像有某种不真实的因素。晚上我冷静下来,仔仔细细的琢磨了几遍……我终于肯定那片树枝里并没有人,那里只不过是风吹树叶动!有时候,某种特定的心理因素可以直接影响人的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