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劲松说:“今天早上冯蕊寒的精神恢复后,我详细询问了她关于凶手的情况。她说当时朦朦胧胧基本什么也没发觉。凶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所以无从判断是男是女。据冯蕊寒说此人压在她身上时她,感到很重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我们不能依此就判定此人是个胖子,因为冯蕊寒处在那种极度惊恐紧张的状态中判断是会发生误差的。问她有没有在凶手身上留下抓破的痕迹,冯蕊寒说什么都记不得了。到目前为止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我想大致可以得出以下几点推论:
一、冯蕊寒遇险及韦庆邦被害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冯蕊寒第二次遇险也应是同一个凶手,其动机是想将韦天祺家的人斩尽杀绝,以期达到占有韦天祺遗产的目的。
二、旅馆事件表明,凶手至今尚未得到那笔钱,所以他才对冯蕊寒下毒手。
三、从两次谋杀来分析,凶手肯定对这一带的情况及我们的每一步安排都比较熟悉应是本地人无疑。
四,我认为韦天祺并非因病死亡,而是他杀,死因很可能是食物中下毒,凶手也系同一个人。”
会议室里哗然,参加分析案情的人员议论纷纷,显然对郑劲松分析的最后一条有异议。
“第四点你有什么根据么?”黄局问。
郑劲松清清嗓子,说:“有两点可以说明问题。其一是韦天祺死的时间。我刚才说过,凶手是个对那一地区十分熟悉的人,因此可以推断他对韦天祺处理遗产以及从银行转移现款的情况十分清楚。他分析韦天祺很可能会在近期将他的亲属招去分配财产,所以急不可待地下了毒手。第二是死因。据我了解,韦天祺虽已是耆年之人,但身体尚矍铄,不至于因肠胃不适的小病就突然一命呜呼,这是从主观上臆测,客观上说急性胃炎的症状与服用□□,即砒霜相似,两者常常不易分辨,造成医生临床误诊,以为患者死于前者。而凶手恰恰利用了这一点毒死了韦天祺。”
“嗯,分析的不无道理,”黄局点头说。“砒霜害命而被误诊为急性胃炎的案例我以前也遇到过。”
所有人保持沉默。黄局又问:“不过韦天祺去世快半年了,遗体火化了没有?”
“还在殡仪馆冷冻着。”
黄局一摆手:“不必发愁,年轻人,等尸检后再说。散会!”
下午回到旅馆,郑劲松和陆千骏迎面碰到了坐在前台后面嗑瓜子的马莉。马莉见是他俩,忙从柜台后跑出来把将郑劲松拽到一旁,怨嗔嗔地说:“郑队长,那天也不知你问了赵妈什么,反正自那以后她总是愁眉不展,郁闷着不说话,想来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我起先跟你说什么来着?她可是个天下没处找的大老实人,怎么能做出那种谋财害命的事?我看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她了,有什么事我替她兜着。”说罢挺了挺肥大的胸脯。
“是吗?你替她兜着?”郑劲松冲她笑了笑,回怼:“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哟!”
翌日,郑劲松吩咐陆千骏,让他密切注视着赵妈、牟大夫、奚宝鹏和项宇卿的动静同时确保冯蕊寒的安全。他又叮嘱冯蕊寒不要随意出门,之后便离开了旅馆,不知了去向。
……
晚上吃饭时陆千骏问他:“松哥你一天到哪儿逛去了?把我一个撇在这里,至于那么神秘么?”
“我深造去了。”郑劲松戏谑地说。
“深造?到哪儿深造,深什么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