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科礼的守备很是森严,如果不是有即墨薪在,他们今晚绝对进不去,只能在外面过夜。
教堂早早关了门,即墨薪用刀撬开里面的锁,带着一行人进去。
皎洁的月光穿过彩色的玻璃窗,洒在一排排长椅上,大厅的尽头立着一尊天神石像,石像下,一个女人伫立在那里。她带着宽大的帽子,黑色的面纱垂下来,看不清脸;红色的斗篷披在肩上,整个人算是遮得严严实实的。
即墨薪当即停下脚步,手放在刀柄上,刚要问话,就听她开口:
“我闻到了你的血,那两个小的出意外就算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云安侧过身子看向远处,看这副打扮,是黎苏茗的母亲。
“被他算计了。”契凌佑被夏烨背着,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你有没有带药?”
“我只有毒药。不然我送你回母舰上治疗?”
“不用。”
即墨薪见这女人没有恶意,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退出教堂,御剑飞向中太。
“把他交给我吧。”女人像是鬼魅一般出现在众人身边,扶着契凌佑躺到一旁的长椅上,脱下身上的披风给他盖上,帽子也摘了下来,而后十分随性的坐在地上。
她穿的是休闲的T恤和短裤,后面拖了一条尾巴,头上还有一对猫耳朵。
“我这里有一瓶免费的毒药,还有一瓶一千万的益灵丹,你要哪个?”
“你趁火打劫。我哪个都不要。”
“那我只能选择把这顶帽子盖在你的脸上。”
“那我要毒……”
“等等等等,”女人打断契凌佑,“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现在只有一瓶益灵丹,3个亿。”
“你捂死我吧。”契凌佑认命般闭上眼睛。
“师伯你这样太过分了。”帝天景道。
“很过分吗,我给你挂科了才叫过分。我们师姐弟之间,你一个外人少插嘴。”她拿出一粒丹药塞进契凌佑嘴里,语气温柔,“好好休息。”
“绮尔丹,什么母舰啊,我们可以上去吗?”青鸾凑到女人身边。
“现在不可以,交待一下,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怎么这个样子。”她站起来,语气严肃,“或者说,你们怎么都这么狼狈。”
“可以不说吗?”青鸾小声问,“怪不好意思的。”
“那我就更想知道了。”
云安坐到椅子上,靠着栖凤,她看着大厅中央的神像,眯起了眼睛,道:“我怎么感觉,它刚刚转了一下了。”
“没有,你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吧。”栖凤看过去,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
“我在梦里过了好久,不想睡。”云安语气低落。
“是做噩梦了吗?”
“嗯。”
“什么噩梦?”
“我失恋了。”
“你还小,不要老是想着情情爱爱的事。”
“那你和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少爷捡了一颗鸟蛋,交给我孵化,就有了你妈。”
“……忘了你们不是我亲爸妈。那我真的是仙岛的人吗?”
栖凤低头闻了闻,道:“你身上就是艾拉星人的味道。”
“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绮尔丹看他们都坐了下来,疑惑道。
“我们只是在这里休息。”赵觅道。
“那我们去公司吧,这里也不好休息。”
“这里也有你们的势力?”夏烨问。
“嗯,我还以为你们过来要干什么,没想到什么事也不做。”绮尔丹看向督尉承,“你现在很不稳定,最好过去就做实验。”
“好。”
“你能走吗?”
“我没钱。”
“我找弟妹拿啊。”
“那你不要管我了!”
绮尔丹打了个响指,帽子和披风就自动穿戴好:“好了起来不然我揍你了。”
契凌佑一脸不耐烦的坐起来,怒斥:“我被一个凡人抽了那么多血,你身为我的师姐,不关心我就算了,怎么尽想着从我这里要钱!”
“……你被一个凡人欺负的那么惨,怪不得脸色如此苍白。”绮尔丹的语气多了几分心疼,但很快就转为嘲讽,“呵,那还不是你自己大意轻敌,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能放松警惕。哎,我可怜的师弟啊,需要我让你上国际新闻吗,全国人民都会关心你的。”
契凌佑语塞了。他眼神幽怨的瞪了一眼绮尔丹,而后扶着椅子的靠背往教堂外面走。
“好了赶紧走,时间还早我回去还可以吃顿夜宵。你们跟上,这里是特科礼,说他们自己的民族语言,和你们学的西太语不是同一个语言。”
绮尔丹是开三蹦子来的,开车的技法与黎苏茗一样,讲究一个快。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而且她还边开车边看手机,时不时就是一个急转弯。再加上特科礼的马路比法市的要烂,坐起来也更加得颠。云安挤在最里面,感觉晚上吃的饭都要颠出来了。
青鸾和云凤变成小鸟,飞在空中。
契凌佑是最难受的,他脸色苍白得和刚刚粉刷的墙一样。帝天景扶着他,询问:“师伯我们一定要这么开过去吗?”
“快了快了,就前面那个楼,看见没。”
特科礼的能源公司和法市的一样,都是建的很高,在城市里鹤立鸡群,当之无愧的地标建筑。这里的保安和前台都是褐色的头发、灰色的眼珠子,他们见到绮尔丹都说了差不多的外语。绮尔丹语气亲切的回复他们。
电梯停在30层,绮尔丹摘下了帽子。一个男人靠着墙等着,见电梯门开了,迎了上去:“欢迎,房间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迁绝青,你来照顾他,我来带客人去房间休息。”
“嗯,”男人看着契凌佑苍白的面孔,有些心疼的抱住他,让他可以靠着自己,道,“他本来就不适,下次开慢点。”
“最好没有下次。你们跟我来。”
云安看了一眼这两个年轻的男子,好奇的问帝天景:“他们是?”
“堂兄弟。在我们那,亲人之间的拥抱是非常常见的。”帝天景解释,“如果是在族地的话,我们还有亲吻礼。”
“这个是?”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不分性别和年龄的,是关系很好的象征。”说着,他就挽住督尉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没洗脸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