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只缠着绷带的手安然无恙。
如果精怪对她的血感兴趣。
那么两个手同时感受到冰凉,是不是证明那个东西真的存在?
林景纯左手保持不动,牙齿把绷带咬松,甩了甩手,绷带丢在地上。
折叠刀静置在桌上。
她拿起刀片对准伤口按压。
鲜血冲破血痂,顷刻间涌冒出来。
‘男人’还在舔她的左手。
转头发现她右手开始流血了,立马调整位置低头含住手背伤口。
林景纯感觉覆盖左手的寒气瞬间消失,突然转移到右手。
右手背像是贴紧了一个冰块。
她大概知道有东西存在身边,看不到对方被监视的感觉很不好。
林景纯沉下气把伤口包扎好。视线停留桌上,拿起折叠刀检查一番,甩出去,插在桌子边缘。
她转身离开地下室。
‘男人’没有跟着女人追上去。气息静止了许久,低头看着小腹处插着一把刀。
不偏不倚,击中兄弟。
幸好是灵魂状态,不然——
不然就变成太监了!!真是太可恶,她到底故意,还是无意!
‘男人’从桌上飘起来。
一条顶着脑袋的蜈蚣,慢吞吞从桌下阴暗处爬出来。
蜈蚣的身体被斩断,前面他看到了。
断掉的尾巴在桌前不远处地上。
蜈蚣爬到断尾旁,脑袋顶了顶尾巴,身体蜷缩在旁边。
‘男人’漂浮的身体缓缓降落下来。
看着蜈蚣寻找身体的场景。想起曾经为寻找一件东西,东西找到,他死了。
后来恶人封官加爵赐美人。
一切与他无关,甚至没人记他。
‘男人’触景生情,内心感慨万千。
他伸手摸了摸蜈蚣的断尾。
不出意外,手再次穿透过。
男人从头到尾把它摸了一遍,最后灵魂飘起来离开地下室。
-
他看到榕树底下有一排长椅。
女人坐在上面,两手插在口袋里,目光直视远处的草坪。
‘男人’飘到旁边坐下来。
他盯着草坪看,什么也没看到。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枕在脑后侧头看着她。
不能说话,但是能听。
他听到府邸下人称呼她林女君,女君是尊称吗?好像很有权利的样子。
‘男人’盯着看了许久。
她五官明艳大气,性格勇敢果断。
这样漂亮的女郎,想必媒人已经踏破门槛提亲了。嗯?他怎么变得啰里啰嗦,爱操闲事了?
‘男人’飘起来,想一个人静静。
一条绿色小蛇从草丛里爬出来。攻击目标正是女人的方向。
林景纯没有察觉身后的危险,小蛇顺着椅子爬到肩膀。
‘男人’眼看着毒蛇就要咬到她脖子。迅速抬手驱赶,手穿过蛇身,急得大喊。
“快走开!蛇爬到脖子上了!”
声音洪亮清脆,两个人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