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养的极好,空气带着花香,几股香味交错一起,闻久了倒是头晕。
林景纯继续往前走,打量四周的物体。
花草,鱼缸,小猫。
落地窗还有一副未完成的巨大画作。
一楼没看到人,她有点不耐烦了,耐着性子坐楼梯来到二楼。
电梯门打开,二楼居然是整个房间。
房间宽阔明亮,整个装饰洁白无瑕。
窗户旁边有躺椅,男人躺在上面侧头,眼睛半眯着,似乎睡着了一样。
林景纯视线落在恒昭禹银白色短发上,耳朵戴着一枚红色的耳钉,身上衣服白蓝色条状套装,有点像医院的病号服。
外貌跟哥哥一样,可气质天差地别。
恒书郡儒雅温和。
恒昭禹柔弱忧郁。
她站在这里打量那么久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许真睡着了。
林景纯走上前。
恒昭禹拿着一本书搭在腿上,白色书皮包裹着,看不清书名,眼看要掉下来。
她伸手一接,书稳当的落在手上。
恒昭禹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妻君,你来了。”
“嗯?”林景纯听到称呼,微微挑眉。“你在电话里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
“妻君。”恒昭禹笑着轻轻叫了一声,眼眸深邃明亮,坐起身拉过她的手。
“今天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两人第一次见面,以往只在电话听过彼此的声音。今天真切看到了对方的容貌。
林景纯很满意。“嗯。”
她回握他的手,勾了勾唇角:“你身子好些了吗?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这是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未婚夫分别十七年,马上要成年了,还不能待在一起,她确实有点不爽了。
他身体虚弱,人尽皆知。
再怎么虚弱,也是她的人。
誓言不变,婚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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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痊愈,一切听妻君的。”恒昭禹白皙的脸庞略有一些疲惫,浅咳了两声,顺便从她手上把书拿了回来。
“我一直待在这里,有些东西不太明白……”
“什么不明白?”林景纯神色不变,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在这里,你说出来听听。”
对他们婚约不懂。
还是……想毁约?
她心里想好应对的话,就等他开口。
恒昭禹沉默片刻,嘴唇动了动。
他果然还是身体太差,说话小心翼翼的听不清楚。林景纯站着没听到,皱着眉,弯腰靠近唇边。“你想……”
恒昭禹轻捧她的脸吻了上来。
动作很轻,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触弄。
他闭着眼睛,伸出舌头舔她的嘴唇,轻轻触碰,继放开,又深入。
林景纯身体怔住,没有推开。
看着他主动靠近深情亲吻。
她眼神从震惊到惊艳,最后回归平静。
林景纯手绕到恒昭禹脑后加深这个吻,自始至终眼神清醒,看着他沦陷迷离。
空气中暧昧的水啧声。
气息温度越来越高,忍不住想要剥离身上的障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