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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朱涟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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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妃与将军的情事,那是子虚乌有。沈将军忙得很,军营一个女人也没有,哪来的情事可供这些人嚼舌根。

都是些老生常谈,朱涟心有准备,可是心却痛极,浑身都颤抖起来。

来之前,朱涟其实能够想象得出世人会说出什么话来,只是有心理准备也没有用,真正听到这些侮辱性话语时,朱涟受不住,站不住,只觉得一阵胃绞痛。

额头冒出冷汗,身体比话语先说出来,非人哉,痛煞我也。

“王妃怎么在这里坐着?”

朱涟抬头一看,来人是沈嘉树。

原来这会子功夫,沈将军已经与侯府议事完回到诗会上来。

两人不过分开一盏茶的时间,只见朱涟满头大汗,汗水沾湿头发,贴在额头上,下身朱色石榴裙上有一大团茶色污渍,怎么看都有些凄惨。

“怎么弄的?”沈嘉树问,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正打算伸手撩开朱涟额头上看不顺眼的一缕湿发。

这时,听见不远处传来说话声,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

“端王献妻,乃是大义之举,世人称端王品行高洁。”

沈嘉树与朱涟都听得很清楚。

朱涟只觉得站立不住,恰好对着面前的一块大石头,朱涟慢慢地在大石头上坐下,好不容易安稳身形,低着头盯着绿草。

此处是假山后的树下,诗会场地就在假山前,是以谈话听得清清楚楚,诗会的人却看不见树下的他们俩。

正午时分,太阳直射,本来该感觉很热才对,可是朱涟感到阵阵发寒。

在军营时,朱涟曾经问过胡珠世人对端王献妻的看法,就是怀疑世人会称赞王爷献妻之德。

胡珠当初看出她脸色惨白,乖觉地推辞说没听见什么说法,看来遮掩的就是这句。

怎会如此,难道女子在这些人眼里就不是人,不配得到人的尊重?

“那女人污了名节,进了将军府,成为沈武夫的禁脔,竟然未死,苟且偷生,真是耻辱。”

那声音没有间断,继续议论,议论的同时,间或响起几声猥琐的笑声,朱涟甚至可以想象议论者的丑陋嘴脸。

献妻者品行高洁,被献的女人怎么还不去死?世人就是这么看待此事的。

朱涟低着头,不敢看向沈将军,不敢看沈将军听见这些话脸上是什么表情。

沈将军听见这些,日后还怎么瞧得起她这个空有虚名的端王妃。

都是些陈词滥调,朱涟在王府听过很多遍,比如失宠的是活该,得宠的是命该如此。

王爷说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对的,凡是王爷不喜欢的都是错的等等,朱涟听得耳朵都起茧子。

只是最近得清闲,耳根又清静,一时快把人们嘴里的话忘了,此时又听见。

绿草在朱涟眼中,满是讽刺;花香在朱涟鼻尖,变得刺鼻难闻。

人是这样的,人性如此。

有人哭,人们就笑了;有人悲惨,人们就乐了。

流言蜚语,乃是寻常。

朱涟深吸几口气,尽量平复心情。

自从进了军营,在沈将军的势力范围内,从没有听见一句流言蜚语,相比较起来,却是不寻常。

还有什么狂风骤雨,尽管来,朱涟正自嘲地冷笑,不意又听见一些意想不到的话。

“听闻那沈煞星,从娘胎里,就克死母亲。后来长大成人,又克死父亲。去了西边,全家死光,可真是天煞孤星。”说话的是一男声。

朱涟虽然知道沈嘉树现在没有一个亲人活着,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版本。

原来他是这么活着长大的,背负着克母的骂名,朱涟禁不住抬头,看沈将军一眼。

虽然重逢时日尚浅,相处时间不够,朱涟还不算了解沈嘉树,但是每次见他他都挺高兴的。

可是今天这一次,沈嘉树面容带煞气,凝望着流言蜚语传来的地方,眼神凶狠,似乎下一刻便会去杀人。

朱涟心头一紧,说些难听的话而已,她们没动手,朱涟没受伤,只是心痛,她是不想见血的,更不想沈将军手上沾上这些脏东西。

然而找死的话语声还没停:“沈武夫的军功,也不知是真是假,听闻将士们为冒功,都是割百姓的耳朵来冒充敌军。”又是一阵嘻嘻哈哈。

朱涟才不信,都是胡说的,沈嘉树一看就不是会做假的人,说这话的人摆明眼红沈将军的军功卓越,才说那葡萄是酸的。

接着还有:“那沈武夫粗鄙不堪,只有雪水烹茶才最风雅,他喝雨水,也不会清谈作诗。”

是嫌投胎太慢,赶着去做鬼?

最后这几句是男声,看来诗会到后半段,由男女分席到合席,诗人与文人在议论沈将军的出身。

议论得太过放肆,一来有什么议论的资格,二来,净说些欠揍的话。

话已经说尽,再往下没得可以说的,沈嘉树已经听烦,再也按耐不住,冷哼一声:“我等奋勇杀敌,你等才能在此聒噪。”

沈将军说话的声音大,又挨得近,是以说闲话的几个人听见正主的回应,一时都愣住。

说话人脸上的诧异,似乎没想过会被抓当场,也没想过这个武夫竟然敢顶嘴。

沈嘉树才不管别人想什么,一把扯住朱涟的衣袖,强行把朱涟从大石头上拉起,往门口走去。

朱涟虽然走得慢,走得踉踉跄跄,好歹也能跟上沈将军的步伐,一时之间有一种担忧,胜过无端被骂的郁闷。

将朱涟塞进来时马车,沈嘉树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炮仗似的,眉头蹙起,眼神凶狠,暴躁得像随时都能砍人。

朱涟倚靠在马车壁上,冷汗直冒,勉强从车帘处伸出手,牵住沈嘉树的衣袖:“不可杀人,罪不至死。”声音细微,眼神却坚定,非得到回答不可。

在战场上杀敌是报国,京城里杀几个碎嘴的,没有功勋,徒增杀孽而已。

沈嘉树用指尖擦拭朱涟脸颊上的冷汗:“你知道吗,加害者欺凌弱者,还缚以道德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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