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在前世陆星璇就已是烂熟于心,故而很快答道:“以道德来进行政治活动,就如同北辰般,处于中心且众星环绕。”
“可否在深入?”
“政治上以德教化百姓,强调政治的重要性。”
林教习眯着眼笑,道:“说得很不错,德,很重要,还望陆生继续努力罢。”
老狐狸,陆星璇心里骂到,她穿来这个世界不久,这人总能勾起她的不满。
“喂,你惹过林教习?”元楼忍不住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林教习这样说话。
虽说不太礼貌,该说不说,他听出林教习好似拐弯抹角说她缺德。
陆星璇没好气道:“未曾一刻惹过林教习。”
“那为什么他……”
“不知,好生听课,闭嘴。”
事情不提出来还好,摆在明面上,她还怎么说,说自己被骂了缺德?要去报复?
实际年龄将近三十的陆星璇实在做不出这种小孩子的行为。
而后课上,林教习点了不下五次陆星璇的名,不是叫她解释,就是叫她照着所学,小写一首诗来。
这些问题于她来说,较为简单,但也是在撑不住被叫那么多次。
再听到冯玉墨感慨她这节课听得肯定很认真,林教习定是很关心她,怕她跟不上时,更是一股无名火在身体内跳动。
她面无表情道:“嗯认真,一会儿我就去跟林教习说你上课在书上画王八,让你明日也能认真,好不负你家人期待。”
此话一出,冯玉墨赶忙拉住她,急得快哭了,道:“别呀行悬,这份厚爱我实在是接不住,你独享就好。”
陆星璇简直被气笑,道:“别一会儿了,我现在就去罢!”
两人玩笑间,秦越山猛地冲出来,他不顾脸上的雨水,着急道:“苏生找我们,似乎是摊上什么事了!”
待赶到时,苏生已是不知在屋内转了多少圈,后背被汗水打湿,看到陆星璇同见到救星般,一下子扑了过来。
“陆行悬,你可要帮帮我啊。”全然忘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八岁孩童。
陆星璇扶着他起来,冷静道:“何事?”
冯玉墨主动给他倒了茶,才总算安慰好这慌了神的苏生。
他脸色苍白道:“前些日子,我替我母亲复仇,而今早,被我复仇那人被人发现惨死郊外。”
冯玉墨听了,一拍大腿,道:“哎呀,这也根本对不上啊,谁会怪你头上啊!”
“我寻仇那日,不少人都看见了。”
“寻完仇,那人呢?”
“当晚,他就……不知所踪。”
陆星璇手指瞧着桌面,秦越山赶忙问道:“你这几日应该就去过竹林吧。”
苏生双手颤抖,“我……还去过郊外。”
“告辞!”冯玉墨和秦越山双双抱拳,说着就要往外走。
陆星璇懒洋洋道:“让走了吗?”
两人脚步一下就转了弯,冯玉墨道:“我只是想看看雨罢。”
凝重的气氛被冲淡不少,陆星璇抿了口茶,道:“事无巨细地把你和他有关的事都告诉我。”
苏生咽了咽口水,开始讲述那段令他至今都痛苦的回忆。
他是百越人,却是个只有母亲的孩子,故而总被欺负,在百越,成年那日需在林中狩猎一头猛兽,带回族中才能获得尊重。
狩猎的技巧,一般都是每户的父亲传授给自己的孩子,一代又一代地传承,让这个民族不断壮大,成了一个小国。
而苏生,因无父,不知该如何狩猎野兽,他日夜害怕成年那日的到来,但仍旧无法逃避。
直到成年前夕,他的母亲给他装好了行囊,指了条路,告诉他一直往前走,才有希望。
所以他借着狩猎的名头,饿了吃行囊中的食物,渴了喝泉水,终于到了这里。
楚教习听了他的事后,收留了他,当他学习不少防身技巧后,想要接回母亲,却收到了母亲被族人虐待至死。
他知道族中刑法有多严苛,故而不敢想母亲生前的痛楚,他的母亲活着时遭人唾弃,死后也没有善终。
行刑的人,是从小就殴打他的百里凝,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
终于,某一天,百里凝也来到了这,开了家小店,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腿瘸了。
楚教习教导过他不可以恶制恶,所以他没想过杀他,只是借着刚来的百里家的势力,砸了他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