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霸王:“他们生得美貌,诱惑人心,杀了他们太便宜了些,先把他们绑起来,等我想到更好的办法,再好好问候。”
雪千秋:“……”
猎人听令,一拳打晕雪千秋。红眉猎人一手抓住一人,双手相撞,夫子、道童晕厥,银簪猎人跳下坑,一掌劈晕天门沪上,踢晕四乌。爬到一半的鹿元吉见此情形,挪到树后,隐住身体。
别花猎人取下绳索,挨个把人绑在石锤周围,送饭郎拦住眼泛桃心的猎人,“她不是娘子,你们别被她骗了。”
抱着襁褓的疯子叫嚣,“她就是娘子。”
猎人簇拥着东方霸王,送上野果,肉干,银簪猎人搬来木椅,让东方霸王坐下,红眉猎人找出一把蒲扇扇风,别花猎人摘来一捧野花,负伤猎人捏着东方霸王肩膀,双臂满是青筋的猎人蹲在东方霸王跟前,帮她捏脚,疯子递上襁褓,“看看我们的孩子。”送饭郎围着猎人大吼,“她真的不是娘子,你们清醒一点。”
东方霸王戳着襁褓里摔碎的南瓜,“胡说八道,把他绑起来。”
东方未明上前,猎人警觉,东方霸王说,“她是我结交的好友,不是坏人。”
送饭郎:“娘子从不交友,你在撒谎…唔~救命!”
东方未明捂住送饭郎的嘴,一掌敲晕他,丢进石坑里。
“从你走后,我们每天都在期盼你回来,把你的衣服洗了又洗。”银簪猎人取下衣架上的衣服,猛吸一口。
东方霸王眉头微皱,又立即恢复平静,“你们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疯子拿出邹巴巴的画像,“从你被精怪骗走后,我们日夜都在这里等你,直到画像泛黄。”
东方霸王环视周围的房屋,一幢独栋木屋,连着几个矮小的房子,不像是村寨,更像是一家人的自己搭建的房屋,房梁陈旧,屋檐下结满蜘蛛网,晾晒的衣服发白,厨房的烟囱黑得发亮,房子不是刚搭的,他们在这里很久了,“我饿了,去做点饭。”
“娘子,你先在这里歇着,我们去做饭。”三位猎人钻进屋里,疯子戳着南瓜,“你看,我们的孩子真漂亮,他在冲我们笑呢。”
“它和你一样漂亮。”东方霸王右手别去疯子耳边的鬓发,略过耳垂上细小的针眼,“头发乱糟糟的。”
“娘子等我,我去取梳子,很快回来。”疯子一蹦一蹦地离开。
别花猎人勾着东方霸王的耳发,“娘子头发也是乱的,我来帮娘子梳理。”
“你有这么手艺,为何不帮他梳梳?”东方霸王抓住别花猎人的手,把玩他的手指,指节粗大,指腹粗糙,陈年的伤痕发白,指甲缝里满是黑泥。
“他疯疯癫癫的,给他梳了,他也会弄乱,我才不浪费时间给他梳。”别花猎人抽走手,指腹摩挲东方霸王的头皮,“娘子最喜欢我梳头了。”
东方霸王抬手,手腕微微转动,护甲里的画像“不小心”掉出来,又快速捡起来,虚心掩饰。
三位猎人僵住手,目光紧紧盯着东方霸王手上的画像。
东方霸王肉眼可见的慌张,躺在椅子上,闭目,“继续帮我梳头。”
“娘子每次撒谎,都会假装睡觉。”负伤猎人抓住东方霸王的手,东方霸王试着挣脱,奈何对方力气太大,画像被抢走。
负伤猎人展开画像,开口一顿骂,“这是哪个狐媚子!”
树上的鹿元吉连忙捂鼻,止住喷嚏。
听见骂声,别花猎人、银簪猎人围过来,瞧见画像上的人,也是一顿骂骂咧咧。
东方霸王内心:“他们不识字?”
银簪猎人突然趴在东方霸王膝上,比她腿还粗的手臂抱住她翘着的二郎腿,头枕在她的膝上,虎躯震动,“娘子,这狐媚子瘦瘦小小,哪有我们好。”
袒露的脊背肌肉分明,随着猎人的抽泣颤动,东方霸王一脚甩开,“不就是一个男人,犯不着在这里抽抽嗒嗒。”
“你刚认识我的时候,说我是你终生想要厮守的男人,后来又多了他。”被踢开的猎人抬手抹泪,猛男哭泣,指着别花猎人、负伤猎人,“还有他,这也就算了,还有屋里的三个,还有个疯子,娘子,你上次明明是以后不会再找其他人了,现在又多了个他。”
“花谢郎,经年事,休再说陈腔滥调。”东方霸王靠着椅背,右脚脚踝搁在左膝上,“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来说,等了这么久,饭还没送上来!是想饿死我吗?”
“娘子莫气,我这就去催。”别花猎人跑去厨房,东方霸王看向地上呜咽的银簪猎人,“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滚回屋里去哭。”
银簪猎人甩动肩膀,爬起来,滚进屋。
负伤猎人支支吾吾:“我……疯子拿了这么久的梳子还没出来,我去找他。”
猎人全部离开,东方未明递去眼神,东方霸王摇头,猎人精心引她们来,轻易就能哄骗,事情太过容易。东方未明心领神会,跳进坑里,提起送饭郎,走出石坑,朝来时的路走去,刚走到大树底下,削尖的木栅栏从树林里弹向东方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