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鸣玉,你先出去一会儿。”居渡非常真诚地建议着越鸣玉。
越鸣玉并不知道居渡要做什么,以为是让他去让那对情侣安静一点,毕竟居渡睡觉的时候的确不喜欢有声音。
“知道了,我让他们安分点。”越鸣玉握着拳头凶着脸就要出帐篷。
越鸣玉的理解能力真是满分。
“等一下!不是那个意思。”居渡看越鸣玉没有理解自己的暗示,还一副要出去揍人的威胁架势,急忙开口拦了下来。
越鸣玉又转过头,他这个人做所有事情都没有耐心又性情凶暴,唯独特别听居渡的话。双眼直直地看向居渡,眼底带着几分不解。
“那是怎么了?”
居渡有些无奈,他看向自己的下身,越鸣玉也顺着居渡的视线看过去。
帐篷里安静了三秒钟。
其实这种事男生之间都觉得没什么,虽然居渡和越鸣玉没有那种一起看过片互相帮助的经历,但是有这种生理反应在他们眼里都是正常的。
欲望谁都会有,居渡不会对这种事遮遮掩掩。
他觉得自己这下已经表述得很清楚了,看越鸣玉的表情也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
居渡以为越鸣玉下一个动作会是很知趣地走出去吹吹夜风,结果越鸣玉突然蹦出来一句。
“居渡,要不要我帮你。”
他的眼睛没有望向居渡,而是怕被拒绝似的避开眼神看向一边,声音低低沉沉的,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底气。
居渡当然知道越鸣玉在说什么。
之前有听说过这种事让其他人帮忙会舒服很多,但居渡怎么都没想到越鸣玉居然主动提了出来。不知道是酒精作祟大脑发晕,还是因为下身的感觉实在不算舒适。
这让居渡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等居渡反应过来的时候,越鸣玉整个人就像是突然有了精神似的,爆发出一种惊人的特殊精力。
“等等!我刚刚说了什么?”居渡伸出手挡了一下越鸣玉的动作。
越鸣玉这家伙已经得到允许把手伸了过来,下一秒就要把居渡的裤子毫不留情地扒下来一样。
因为是出来露营,所以他们带的东西都不是很多,睡觉也只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居渡和越鸣玉两人都穿了白色短袖和黑色休闲短裤。
只不过越鸣玉的体格更为高壮结实,身体肌肉藏在布料下方隐隐约约的,整体给人的压迫感就更加强烈。
越鸣玉正往居渡的方向前倾着身体,一只手撑在底下,另一只手臂往居渡身下伸过去。听到居渡的话后,越鸣玉只一瞬就变了神情。
本来他在居渡嘴里听到允许的回应还有些难以置信,现在就像是被猛地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到尾都凉了个透。
越鸣玉表面还是硬撑着,有些着急又凶巴巴地看向居渡。“哈?你刚刚明明答应了,不准反悔!”
越鸣玉说是这么说,手上动作却听话地停下没有继续。
居渡:······
所以这种事为什么会让越鸣玉这么激动,越鸣玉自己又不是没有那东西。
看越鸣玉这副不死心的执着模样,居渡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甚至怀疑自己刚刚真的有开口说话吗。
但居渡还是默默收回了阻拦着越鸣玉靠近的手,反正又不是自己摸越鸣玉,既然真的答应了那就没办法了。
见居渡不再阻拦,似乎默许了他接下来的动作。越鸣玉就更加大胆地拉近了和居渡身体的距离,他盘腿坐在居渡对面,将手伸了过去。
越鸣玉暗自吞咽了下口水,他紧张不安到了极点。怎么都没想到居渡会同意自己做这种事,将手臂伸过去居渡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除了小时候偶尔一起洗澡看过彼此的身体,长大后他几乎很少看见居渡裸露在外的身体。
说不想看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越鸣玉又不能把自身的情感暴露出来。而且要是主动提出想看居渡身体的请求,那不就和变态没有两样了吗。
之前居渡在自己家或是在越鸣玉家里洗完澡,都是穿着睡衣湿着头发出来。看到那样毫无防备的居渡,越鸣玉每一次都按捺不住自己失速的心跳频率。
用手半脱下居渡的短裤,露出穿在里面的内裤。越鸣玉的视线投了过去,手就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似的有些哆嗦。
他甚至都不敢看向居渡,怕居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居渡坐在原位看着越鸣玉伸手过来,别人把自己裤子脱下的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不过他没说话,手撑在后方等着越鸣玉动作继续。
光是看着这一切,越鸣玉的呼吸就开始变热,他伸出手掌抚摸上去。
居渡则是半闭着眼,他现在倒是稍微懂那些人为什么喜欢别人帮忙了,这种感觉确实不赖。不过这么半天越鸣玉只是隔着布料帮他,没有发生直接的触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太过安静,疲惫感混杂着酒精涌上头脑,居渡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沉沉的,但怎么说他也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他直接伸出手,按住越鸣玉的手臂。越鸣玉的手臂温度还挺高,肌肉紧实有力线条明显。
被居渡突然碰到手臂,越鸣玉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以为居渡是不让他继续做下去,于是死死抿着唇,呼吸也乱了起来。
谁知道下一秒居渡就说了句:“直接摸,别隔着了。”
他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命令意味,明明动作和言语都不强势,却能让越鸣玉的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哪里有股热气直接冲上大脑,耳根处都变烫许多。
居渡给人的感觉似乎和平时一样,隐约间又有哪些地方变得不同。但无论是平日里的居渡还是这一刻的居渡,都是唯一能让越鸣玉好好听话的人。
“知道了。”越鸣玉低沉着声音应了一句。
居渡这才把手收了回去。
明明他才是那个被服务的人,越鸣玉的呼吸却要比居渡的粗重很多。两个人出奇地都没有开口说话,隔壁帐篷里的那对情侣早就消停下来。
于是帐篷里只存在着他们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居渡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越鸣玉,看到越鸣玉一边用手帮忙一边下面也有了反应。他记得刚刚越鸣玉应该是没有硬的。
“越鸣玉,你硬了。”不知道为什么,居渡突然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直接让越鸣玉脑子“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一般平静不下来。
这家伙明明有着一身结实饱满的蜜色肌肉,对他人也经常是一种凶狠又暴躁的态度,现在却像是受到不知名的惊吓似的身体轻微打着颤。
“没事,别管它。”越鸣玉的喉咙干涩,声音发哑得厉害。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拼命强压下那股冲动,怕自己吓到居渡。
越鸣玉毫不在乎自身的情况,而是尽心尽力地帮着面前的居渡。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还真是值得别人学习。
既然越鸣玉都这样说了,居渡索性不去管了,何况他本来也没有要帮越鸣玉来一发之类的想法。
结束以后,居渡低眼看了看越鸣玉的下面,他善解人意地问道:“需要我出去一下吗。”
“不用了,过会儿就消下去了。要睡了吗,看你挺困的。”越鸣玉把用掉的纸团扔进垃圾袋接着打上死结放到帐篷外面,等着明早有时间再扔掉。
释放之后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困意跟着席卷而上。既然越鸣玉不需要自己出去,居渡也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那睡吧。”居渡重新躺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
越鸣玉还有些没缓过劲来。可能是因为居渡真的让他摸了,自己的大脑又亢奋着,身体上没有丝毫困意。
但是注意到居渡已经睡着了,越鸣玉只好逼着自己快点冷静下来。抬手扯了身上盖的薄被盖到居渡身上,他跟着躺了下去。
越鸣玉侧过身来用手臂枕着头盯着居渡的后颈,脑子里乱糟糟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让他的呼吸变得越发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