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握了握拳,似是再也无法忍耐,伸手将霁月揽在怀中,“霁月,跟我走,我照顾你。”
“不行的哦!”霁月手指伸得直直的,抵在南初胸口,“我要靠自己。”
南初正想回话,忽的,门外响起一阵声响,三长一短的口哨声。
瞬间,他的身形仿佛被定住一般,这是死士的暗号,竟然这便找到了。
他闭了闭双眼,再睁眼时,眼里再无一丝柔软,将霁月扶到床上躺下,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侧脸,随即转身离开了房屋。
打开破旧的木门,门发出嘎吱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令人心惊。
“二皇子。”门口传来两声几近哽咽的呼声。
南初看向二人,来人一个是顺子,他的贴身仆从,两眼泪汪汪的,若不是分身有别,几乎要克制不住扑到他身上痛哭流涕。
另一个虽也双眼湿润,却面色肃穆,是他的铁卫军,来人名叫落羽,是铁卫军里唯一的女人。
“其他人呢?”南初率先往门外走去。
“主子,其他人都在沙城留守,我跟顺子来接您。”
“二皇子,谢天谢地,您平安无事,否则,叫小顺子我可怎么活呀!”
“我看你挺好,还胖了几斤。”南初望向顺子身上被夜行衣束缚的鼓鼓囊囊的肚子。
顺子嘟嘟囔囔地解释了几句。
三人离开霁月家的小院,寻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顺子和落羽双双在南初面前跪下,“参见二皇子。”
“起来说吧。”
跪着的二人未动。
南初捏了捏鼻梁,按死士要求,主子遇险,死士若活,有护卫不周之罪,需受20下鞭刑。
看着低低伏在地上的两个黑色身影,他抬脚踢了一下左侧那个圆滚滚的顺子,“落羽是死士,你凑什么热闹,你给我起来。”
被踢了一脚的顺子抚了抚侧腰,脸上一脸正义凛然,“二皇子住在这种破烂小院子吃苦受罪,奴才怎么无罪,今日白天我都看到了,那个泼辣女子竟然让您洗菜!”
说到此处,顺子激动起来,“您是我沧澜国尊贵的皇子,寄人篱下,她不恭恭敬敬的,居然还敢指使您。让落羽去好好教训她一番!”
南初垂下眼,淡淡地看着激动地唾沫横飞的顺子,“你想怎么教训?”
“让她磕头认错,抽她100下鞭子,关到王府地牢里,永生永世不能出来!”
一旁的落羽竟也轻轻点了点头。
南初一掌拍在顺子头顶,“我看你也指使的挺来劲,都敢做我的主了。”
“小的不敢!”二人又急急俯下身躯。
“落羽,你来说,什么情况。”
“主子,我们派出去的人,查遍了大昭大大小小当铺,后来好不容易找到玉佩的踪迹,巡着线索查了过来,其他人都在沙城留守,我跟顺子今日午时摸到时家小院的,看到…您…怕打草惊蛇,才蹲到了此时,看到那男子出了院子,我们才敢使暗号。”落羽双手呈上玉佩,豁然就是当时被霁月当掉那块。
“嗯,你们先行回去,我此刻还不能走,一个月后,你们再来。”南初拿过玉佩,在手心不停地摩挲。
“主子…”
“二皇子…”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我还有些想做的事情没有完成,如果不做,我会后悔终生。”
“主子,大皇子那边盯我们盯的紧,虽然我们其他人散在外面打掩护,但是,我怕瞒不住。”
“瞒不住就瞒不住吧,我跟南辰,迟早都有这一天。”
“落羽,当日巫山沟里的人,去带出来,好生安葬了。”
“是。”落羽双手颤抖,唇死死咬着,却还是无法克制住滴落的眼泪。
“二皇子,您就让我跟着您吧,您就算暂时留下,也不是非得住那破落院子,那女子,简直蛮横无理。”
南初并未理他,几步回了院落。
嘎吱声中,落羽看了一眼顺子,眼神中满是嫌弃。
“落羽,主子他为啥呀?”
“我们怕是要有新主子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