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送给自己的玉牌就要被收回,羽临阙急了,迈着小步子噔噔噔地跑到柏樾手边,伸出小翅膀不由分说地就按住了柏樾拿着玉牌的那只手。
“怎么,刚刚不是说要送给本王吗,这是要反悔了?”仗着羽临阙听不懂自己说话,柏樾“信口胡诌”道。
羽临阙才不管柏樾说什么,反正他也听不懂,他只想保住自己刚刚到手的玉牌。自己姓羽,这玉牌上刚好雕着一片羽毛,而且自己现在又变成了一只浑身长满羽毛的小小鸟,这玉牌怎么看都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自己拿着它肯定比柏樾拿着合适多了。
被眼前的美玉一时蒙蔽了双眼的羽临阙此刻已然将原著中的炮灰羽家小公子抛在了脑后,更别说将眼前的玉牌和对方联系在一起了,只是一味地冲着柏樾“啾啾啾”,来控诉对方的出尔反尔。
“真的不打算送给我吗?”看着羽临阙一脸焦急的样子,柏樾将玉牌重新放回小家伙身旁打趣道,“可是你现在这么小一只,就算把它给你,你应该也戴不了吧。”
见柏樾识趣地将玉牌还了回来,羽临阙“啾啾”两声,愉快地伸出小翅膀拍了拍玉牌,随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仰着小脑袋,严肃地冲着柏樾点了点头。
柏樾见状没忍住笑了出来,开口哄道:“好好好,是你的,本王不与你抢,”伸手点了点羽临阙的小脑袋,摇头失笑,“本王竟没发现,你还是个小财迷。”
羽临阙刚刚那套动作是想让柏樾帮他把玉牌戴到自己脖子上,但看柏樾这反应,明显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不但没有理解,反而还在那里不知道笑些什么,不会又是在嘲笑自己吧?
想到这,羽临阙“啾啾”地骂了声笨蛋,随后毫不客气地伸出翅膀,一巴掌拍开了柏樾落在自己头上的手指,接着更加用力地指了指玉牌,随后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最后低头用脑袋蹭了蹭玉牌上系着的青绿色丝绳。
柏樾这次终于看懂了羽临阙的意思,这小家伙竟是想把这玉牌挂在脖子上。
柏樾眉头微蹙,回忆着小家伙窝在自己手中时的重量,暗自跟玉牌的重量做了个比较,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正满怀期待地盯着自己的“雪团子”。
在朝堂上向来杀伐果断的冷面摄政王,此时竟有些拿不准主意,究竟是像之前那样无条件地满足小家伙的任性要求,还是为了小家伙的安全着想果断拒绝,柏樾摩挲着袖口,一时间无法给出回应。
羽临阙见柏樾愣在原地半天迟迟没有动作,有些着急地伸出小翅膀拍了拍桌子,企图引起柏樾的注意。当柏樾听到动静转过头时,羽临阙再次将刚才的一套动作做了一遍。
看着桌上的小家伙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柏樾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最终还是因为不忍心看到小家伙失落的样子,将玉牌从桌上拿起,把过长的丝绳绕了两圈撑开后,小心翼翼地举到了羽临阙的小脑袋上方。
羽临阙抬头看着头顶上方那块马上就要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牌,开心地扑了扑小翅膀,十分配合地伸长脖子,方便柏樾将玉牌挂上来。
柏樾配合着小家伙的动作,温柔地将玉牌轻轻挂在了“雪团子”的脖子上,随后像是不放心似的,迅速伸出一只手将玉牌从底部托住,防止玉牌下坠后绳子收紧勒到小家伙的脖子。
然而,完全没能理解柏樾良苦用心的羽临阙,在看到柏樾帮自己把玉牌挂好后,竟然还“依依不舍”地托着玉牌,有些不满地“啾啾”两声,接着伸出小翅膀向外侧挥了挥,示意柏樾收手。
柏樾明显也看懂了羽临阙的意思,暗道一声小没良心的,随后还是依着小家伙的要求,将托着玉牌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然而,就在柏樾收手的同一时刻,伴随着一声清亮的碰撞声,玉牌瞬间砸到了桌上,而被玉牌上的丝绳拴住的羽临阙则在重力的拉扯下随之向前倒去,小脑袋咚的一声砸在桌上后,又顺着惯性来了个前滚翻。
刹那间发生的变故打了羽临阙一个措手不及,瞬间只觉得脖子一紧,接着便是脑袋上传来的痛感以及一个伴着眩晕的翻滚。
待这串连锁反应结束后,羽临阙先是仰面朝天地躺在桌上愣了好半天,伸出小翅膀摸了摸自己被勒疼的脖子,确认没有流血后,才晕头转向地撑着柏樾护在自己身旁的大手坐了起来。
等脑袋没那么晕了之后,羽临阙慢吞吞地起身,走到摔在桌上的那块玉牌旁,看着这块害自己出丑的“罪魁祸首”,有些气愤地伸出小翅膀,泄愤般的在玉牌上砸了两下,接着仿佛不解气似的,又伸出小脚脚在玉牌上跺了跺。
“噗嗤。”
熟悉的笑声传到耳边,羽临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循着笑声的方向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立在不远处,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