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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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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你没看昨天的预言家日报吗?昨天又发生了一起大规模的事故,而且这次,食死徒是有预谋的。”

“你还有空看报纸——”艾文斯似乎已经精疲力尽,“所以魔法部那边还没个准话吗?那这些孤儿治愈以后怎么安置?现在床位越来越紧张了,我们必须留出足够的空位给新来的患者啊——”

“我上哪儿问去?真是要疯了。”另一个治疗师表现得也很烦躁,大家似乎都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说话和脚步声渐渐远去,你终于用力一按,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走廊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你朝湛蓝的天空望去,尝试着练习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二楼,南边。

你知道自己今天可以去哪了。

—————————

圣芒戈五层的房间并不是很多,你沿着走廊,缓缓朝楼梯走去,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位治疗师口中的那句“特等病房”。

你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住的病房是他们口中的所谓“特等”,空荡荡的房间——仔细一想该有的似乎确实都有,只不过和自己家中的卧室比起来,还是简陋太多太多。

你一直以为正常的病房都是这般模样。

往前再右拐,便是楼梯了。

你正走着,转角处突然冒出一个人影,那人速度极快,瞬间便和你迎面撞在了一起。

滚烫的液体一下子泼到了你身上。

你吓得往后猛退一步,还没开口,不料对面的女生反而先尖叫了起来。

你生气地抬起头,看见了潘西·帕金森张大嘴巴的脸。

她手里端着托盘和茶杯,里面的有色液体——像是咖啡的东西,洒得到处都是。

怎么是她?!

你惊呆了。

难道自己还在做梦?

“哎呀——!”潘西皱起眉头,视线只顾着打量你的裙摆。

你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只见一大块褐色的液体已经在裙摆上晕染开来。

这条裙子,少说也要上百金加隆才能定到。

你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潘西·帕金森疯了吗?她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特意跑来这里报复自己吧?

虽然你不确定这二者之间有没有联系,但看着潘西扭捏作态的举动,你很确信,她就是故意把茶杯里的液体泼到自己身上的。

“真是抱歉——”潘西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她放下了手里的茶具,走到了你面前。

“很贵吧?”她未经允许便捏起了裙摆的蕾丝花边,“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必了。”你犹豫了一下,眯起眼睛审视着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克制住自己心头的怒火,“把你的手——拿开。”

潘西显然愣了一下,但随即很快便调整过来,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

“布朗小姐就是大方。“

你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勾起了嘴角,不知是为她这句荒谬的话,还是为自己可耻的忍让。

你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直接越过了她,朝楼梯走去。

换做以前那个自己,一定会不由分说地跑回病房,好好处理完污渍——再换上全新的衣服,才愿意继续出来闲逛。

可现在的你似乎没那么在意这些了。

好不容易有勇气走出房门,就别再被这些小事给击退了。

你摸了摸弄脏的裙子,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五层是魔咒伤害科和特等病房,四层是魔药和植物中毒科,三层是病菌感染科,二层原本应该也是某个独立的科类,只不过现在由于病患数量太多,改成了综合性的区域。

楼梯越往下走,嘈杂的声音就越明晰。

你来到了二楼。

看着面前的场景,震惊在原地。

治疗师和患者匆匆忙忙地奔走在乱成一锅粥的大厅里——没有独立的房间,没有私密的空间,不停有人在招手示意需要治疗师的帮助,而大厅的另一端,还在不断有新的伤者被送来。

尖叫、呻吟、笑声、交谈——

所有的声音全都混在了一起,充斥着整个大厅,在楼层里可怕地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

霍格沃茨同样没有隔间的医疗室——和这里比起来,几乎像是乌托邦。

“让一下!让一下!”身后传来大声的吆喝,你被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地腾出了地方。

两个身着制服的巫师抬着担架从你面前经过,你瞥了一眼,只见担架上的人满脸是血,身上的皮肤正在迅速溃烂。

毫无疑问,又是一起蓄谋已久地袭击。

战争的可怖无须多言。你吓得捂住了嘴,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

脚步不听使唤地驱使着身体,你跌跌撞撞转身逃离,不知怎的,就到了二层南边的尽头。

这里的床位更加简陋,甚至款式不一,大概是因为伤者数量实在太多,临时增加或改造的。

整个二层的南边正如治疗师们所说,住满了年龄各异的孤儿,他们大多异常安静,只有几个特别年幼的孩子在打闹。

当你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大厅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事,或从书页,或从废弃但可游戏作乐的医疗器械中,抬起头来。

与在霍格沃茨被人关注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窃窃地议论,只有怯怯的目光。

他们就只是默默停下动作,好奇地打量着你,带着陌生和艳羡。

你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有多格格不入,哪怕身上的裙子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整洁美丽。

但你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十分宽阔的一扇窗边,镶满了数条散发着金属色泽的栏杆。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你紧紧挽住了栏杆,大口大口喘着气,竭力调整呼吸,最后跪倒在地,再一次被头疼冲破了所有防线。

你绝望地意识到——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被送来这里的可以是爸爸妈妈,可以是任何人。

依稀之间,窗外的风景似乎都变成了熟悉的模样,一如天文塔上看出去那般。而你也终于明白,看似广阔的天地之下,那些看不见的既定规则早就连痛苦都标上了价格。

悲伤的权利太过奢侈。

不要难过。不可以难过。

因为比我更不幸的人还有太多太多。

“我可以摸摸你的裙子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闯入。

你迟钝地转过头,只见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小女孩。

你有些不知所措,点了点头。

“蝴蝶。”女孩的眼里亮起了似曾相识的光芒,可你已经不记得自己曾几何时也是如此了。

“姐姐有大蝴蝶。”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的边缘,如作画一般,勾勒出被咖啡浸染的部分。

你不禁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去看那当真宛若蝴蝶的痕迹,一阵默然。

“看来我今天选对发卡了。”许久,你轻声说道,抬手取下了别在发梢的那只白蝴蝶,“你喜欢这个吗?”

女孩看了看发卡,又不可思议地望向你的眼睛,迟疑了片刻,然后猛地点了点头。

也许那双不谙世事的目光停留地再久一些,你就要哭出来了。

白色的蝴蝶翩翩起舞,落在了女孩的鬓边。

你小心地别起她的发丝,让蝴蝶以最完美的姿态,逐渐舒展开来。

“那现在,我们都有蝴蝶了。”

你看着她,缓缓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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