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嬄这段时间学会了用剑利落地杀人,不想听完的话就让剑先出鞘。
探子报告,近期男皇都在自己的寝宫,斩草除根,独嬄今日的任务便是在交战前确保男皇已死。
此刻的宫中宴会还是太男盛衍的主场。
看着男官们战战兢兢揣测着他的心思,盛衍想正式踏上那个位置的心思愈发浓烈。
“今日本宫宴请,大家不要拘束。”太男端起酒杯,“喜气洋洋的气氛才能让皇父早日康复啊。”
太男高坐首位,嘴里说着孝语,脑中等待着他的男侍从男皇手里拿到传位诏。
男侍被独嬄一剑捅穿,担忧复醒,再补了左右两边的两剑。
根据地形图跳上男皇寝宫屋檐,独嬄还有些疑惑,按通常情况,守卫的人少不了。
再仔细一听,寝宫内已经混乱如麻了。
女声的哭鸣声与尖锐男音的责骂收入耳中。
且她好像还听见了耳熟的大嗓门。
独嬄眉头一皱,跳下屋檐,从窗台下仔细听辨。
屋内,金鸣与男侍争吵,辩驳她并不知道男皇已死。
男侍嚣张得缺少底气,因为暗卫们被指派守护宴会,现在屋里就他和跟着自己的小太监。
争吵中,纯贵妃推门而入,直奔男皇的尸体,开始簌簌哭泣。
金鸣知道贵妃在装个样子,虽然她觉得贵妃完全不必要进此屋,但还是替她遮掩,拦着男侍不让他靠近床。
“你个死公公爹爹的,贵妃在侧,还敢凑那么近?!”
“管你要怎么处决我,我话撂这了,你是不是趁我打瞌睡的时候杀了男皇还说不准呢!”
贵妃的侍女也掺和起了劝架,直言男侍此刻应该找来男医,说不定回光反照呢,那就会说出凶手的。
独嬄不走大门,从最接近的窗户处飞踢进屋,刚巧踩上不敢说话弱弱观战的小太监头上,独嬄也不放脚,抓住在场人愣神的时刻,伸展柳叶鞭,挥向男侍。
“让柳叶洗涤你的嘴。”
五鞭过后,男侍的脸已物理意义上挂不住皮,独嬄一脚将他踹离女人们,开始收拾起了脚下的倒霉太监。
看他面相尚小,一剑给了个痛快。
倚在床边的纯贵妃跌坐在床旁,她以为独嬄会杀了她们所有人。
金鸣此时的兴奋让她放下心来。
“独嬄啊!帮主来了吗?”
“来了,”独嬄边回答边往贵妃那里走,“你们挺牛啊,我还说我来动手呢。”
纯贵妃被金鸣扶起,“别怕,她是好人,我们的好友来了。”
独嬄掀开男皇的被子,被厚棉絮掩盖的浓厚血腥味扑向整个空间,独嬄心里一惊。
毕竟老男皇被折磨得实在是惨,后来移到床上再渗出的血依旧浸透床单。
独嬄的鞭子挥开男皇的衣物,露出形态各异有些恐怖的伤口,一时有些不忍再挥鞭加重。
“侠士稍等。”纯贵妃抽出一块布,靠近独嬄。
独嬄有些防备,她进来是闻到了魄雪国那些毒粉味的。
纯贵妃不等独嬄答复,手伸向了那些零零碎碎的伤口。
撕下了几块肉,她才露出笑容。
转身对金鸣解释,“据说,将男人的肉丢给老虎吃,牠便再也不能转世了。巫女也会循着味道,将女人求困的男人折磨至灵魂消亡。”
独嬄心中点头,便将这里留给了她们,她要去与其她人汇合了。
走前叮嘱金鸣,“你和她们一起躲一下,躲这里也行,总之等着我们来接你。”
太男等来的是千军万马破宫门的坏消息。
“怎么会?”盛衍十分不可置信。
下一秒女人们已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逃窜、尖叫、父男相害,混乱、不孝的画面不断上演。
盛衍稳坐高台,被男守卫们包围保护,眼前发黑地看着底下场景,女人们显得如此攻无不克,愈战愈勇。
被他看轻,被他父亲看轻的女人们居然走到了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