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清晰地皱了下眉头,眼中红色光芒消失了,神秘花纹也不见踪影,他没有搭理徐梦,接着道:“倒是不至于完全无法学习忍术,一个方向不适合你,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向极致,所谓力量,大致来说都是如此获得的。”
“谁敢不信我宇智波斑?”
当然上面这句中二的话是徐梦根据面前男人的表情和动作脑补的。
太阳出来了,有丝丝缕缕的阳光避开树叶的遮挡,照射向宇智波斑站立的地方,此刻在徐梦眼里,就像大自然为他打上了一层顶光,她居然微妙地被这个男人说服了!
绝对的自信真的能感染人啊!
不过转念一想,徐梦还是疑惑一个问题:“但是我在操控鸟这些东西,或者超度灵魂这些方面好像不觉得很难啊。”
斑转身向山下走去,徐梦连忙跟上:“是不是说明我还有潜力没有发掘出来呀!”
斑不紧不慢迈步,闲闲开口:“鸟这种东西大脑构造简单,本身就不需要精细的操控,至于超度,这是你力量的特殊之处,充其量……”
斑探究地看了看徐梦:“你使用力量的方式非常粗暴,只是将你那庞大的查克拉蔓延出去罢了,这样大量的挥洒,有一些效果没什么奇怪的。”
徐梦又啃了啃指甲,所以意思是她只是将能量像泼水一样随机泼出去,然后就看运气好不好,水有没有洒对地方?难怪她觉得使用能力时灵时不灵的,还以为是上课没听懂的原因!
算了,不想了!
山下喧哗声渐起,留宿游郭的客人纷纷离开游女屋,伴随着各种等待在朱红色城门外的马车三三两两离开,游女们一天的工作总算结束了。
徐梦在斑背后亦步亦趋,不多时,山道上就没了两人的踪影。
……
日本女人出嫁习俗是穿着白色的衣服,象征纯洁无瑕,称白无垢,但是新娘为了争奇斗艳,可以在里衣里做文章。
徐梦拿出色卡,问桜想要哪种颜色的布料,殊不知以现在的印染情况,很多种颜色都没办法染出来,选来选去,最终选择了一件鲜红色的内称,届时外面套上纯白色的袍子,在衣襟和下摆处略微露出一点点红色,纯洁和张扬合为一体,肯定很独特。
桜拿出一张自己画出的图稿,那是一块已经陈旧的布料,外表白色,已经微微泛黄,上面是一副腊梅图,徐梦端详片刻,那梅花非常巧妙地组成了一个名字,隐隐约约是一个‘梅’字,用梅花组成梅字,不得不说很有巧思。
这幅腊梅图很大,几乎占了整片的背面衣料,而且梅花层层叠叠,还有无数桜特意钦点的小鸟的身影点缀其中,就这工程量光靠徐梦一人,得绣半年。
并且这块布料残缺不全,有些地方要先加以补充修改,正中那只展翅欲飞的鸟,它黑色的翅膀那块地方像是被老鼠咬掉了,凭空少了一截。
桜皱起了眉头,手轻触那块破损,看上去非常心疼。
徐梦对画没有研究,实在是爱莫能助,娜美忍者出身,并没有接受过多少女工训练,也不太熟悉。
徐梦仔细观察着桜的表情,在心中奇怪:“梅?只可能是个女人的名字?难道我猜错了,桜其实不是要在出嫁的衣服上绣心上人的名字?”
于是她试探道:“不知道这幅画作出自谁手?可否让他再修补一番?”
桜缓缓摇头,语气沉重道:“怪我没有保存好它,谁知道几日没有拿出来,竟然被咬出一个大洞……”
她爱惜地抚了抚画,一副十分珍惜的样子:“这幅画的主人,已经没有办法再提笔了,我曾经临摹过这幅画,待我拿出几副最满意的,看看能不能稍作参考。”
说着,她便起身走向房间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镶嵌进地板的木柜子,用一把大锁牢牢锁着。
游女的钱财得来辛苦,花魁都会有一个装财物积蓄的箱子,里面几乎就是她们的全部身家。
桜取下贴身的挂坠,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个木柜。
搬开沉重的盖子,桜和坐在一旁打下手的娜美都自觉移开视线,不想窥伺桜的隐私。
但是桜丝毫没有避着人的意思,那个柜子没有任何雕花装饰,就是一个大且沉重的木头色的柜子,她努力搬开盖子,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略小一些的盒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盒子返回桌前。
与朴素的大木柜不一样的是,这个盒子上有精美的雕花,甚至还镶了一层银边,桜又拿出一个镶嵌着珍珠的小钥匙,仔细对准钥匙孔,轻柔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她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先是拿出一张小一点的方形刺绣,展开,又拿出一叠纸张。
刺绣上是临摹的腊梅画,接着,桜轻轻展开那一叠纸张。
根据娜美透露的信息,徐梦已经反省了自己前几天的瓜皮行为,她现在知道了这种印着花纹的信笺在这里是十分珍贵的东西,普通人日常写画都是用草纸,这种纯白带花纹的纸,只会在非常重要的场合才用。
徐梦刚想说不用浪费这么多纸,用普通一些的纸打底就行了,就见桜慢慢放下那一叠还散发着清香的信笺,解开包首,慢慢展开。
徐梦仔细看,这些都是各种形态的腊梅,有还是个花骨朵的,有将开未开的,有热烈绽放的,朵朵都优雅曼妙,张张都活灵活现。
那些鸟啊雀啊,有的仿佛不经意被花香吸引,有的呈好奇打量状,有的似乎被飘落的雪花惊起,展翅欲飞。
再细细看去,这一张又一张的信笺,都是那块陈旧的黄色布上画作的一部分,看看上面的日期,有几月前的,有一两年前的,最早的甚至在几年前。
可以说,桜用了好几年的时间,一直在临摹这块平平无奇的陈旧布匹上的这幅不起眼的画,现在,她还要把这幅鸟戏腊梅图贴身绣进自己出嫁的衣服里。
“这幅画是我迄今为止的一半生命。”
桜慢慢说道:“所以别的衣服都不重要,唯有这一件,我一定要做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