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到大腿根不可言说的地方,林榆骤然睁开眼,睁开的同时翻身后退,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快速跑到门口拿起门口一根搅猪食的棍子,照着那人身上用尽吃奶的力气打。
穿过来两个月,别的不会,就会耍猪食棍。每天睁眼搅猪食闭眼割猪草,林榆一边打一边骂:“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你爹是谁。今天就打断你的猪手,拿去喂母猪!”
林榆手下不留情,上一世,他因为容貌姣好长的好看,不仅吸引女生,更吸引不少男性。林榆是喜欢男人没错,但也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凑合。论起打流氓,没人比他更有经验。
“是我啊榆哥儿,你不认得我了?哎哟快别打了疼死我了。”黑暗中那个人抱头鼠窜,被打的直叫唤。
林榆心里冷哼一声,听声音就知道是林铁柱的儿子,原身的大堂哥林钱。别的不说,穿越过来之后,林榆把这一家人打听的一清二楚。
林铁生秦心兰两口子势利,生的儿子也是个老色棍。这两个月他每次弯腰干活,林钱就会躲在后面,用油腻的目光看他,恨不得把他扒干净。以前林榆爱穿短裤短袖,来了这里,脚脖子都得捆严实。
林榆怎么可能听不出林钱的声音,但他偏要装作听不懂,下狠手打。
林钱逃跑不过,也是被打疼了,一激之下挺起身板,夺走林榆手里的棍子从窗户扔出去。
“……”林榆手中空空如也,直想骂人。上一世也算是个六块腹肌有把子力气的人,穿越过来继承这个身板,瘦弱不说,连个面黄肌瘦两颊凹陷的柴杆子都打不过。
动手不行只能动脑了,林榆眼神一转道:“原来是大堂哥,我还以为是村里翻墙进来的流氓。你说你,进来也不打一声招呼,挨疼了不是。”
先把人稳住,林榆一边说话一边偷偷后退,打算拿靠在柱子旁的扁担。非得把林钱打服帖了,才让他不敢再对自己下流。
一看到林钱色心包天,见了女人哥儿就流口水的模样,林榆胃里就一阵恶心。
“榆哥儿,你看我们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你就体谅体谅哥哥,让哥哥舒服一晚吧,我保证对你负责。”林钱甚至话都没说完,一副急不可耐,边脱裤子边走,脱完就朝林榆身上拱。
林榆脸都青了,看到林钱的丑态大叫一声,抓着扁担往林钱头上打去。他下手不轻,林钱没躲过,被打在地上捂着头爬不起来。
“死色鬼,活该你挨打,最好下半身被狗叼了,叫你这辈子不能人道。”说话不解气,林榆又往林钱身上踢了两脚,都是朝□□踢。他不是原身那般懦弱的性子,受了气自然要还回去。
林榆拍拍手上的灰尘,把扁担扔到一旁,打算找根绳子把林钱绑了捆出去。麻绳拿在手里,林榆还没动手,林钱的叫声引来林铁柱秦心兰。
林榆只感觉后脑一道闷棍落下,眼前顿时黑暗,倒下前一秒,看见秦心兰拿扁担眼含恨意看他,随后大喊大叫去扶林钱。
哎,真是生不逢时,林榆两眼泪汪汪。
意识沉在无端梦魇里,林榆仿佛飘在空中,像一团云,不知去往何方。前方伸手不见五指,脚下虚空。
他漫无目的往前走,前方目光里忽然出现一道光束,刺目耀眼,林榆急于摆脱黑暗,本能地朝着光亮而去,像是寻求火焰的飞蛾。
而这道火焰,没有使林榆葬身其中,而是让他看清原身的过往。他继承了原身的身体,也继承了原身的记忆。
原来的林榆,五岁就被带到舅舅家,他爹留下的十两银子也被林铁生和秦心兰花的一干二净,一个铜板也没花在他身上。
与其说是舅舅舅妈把林榆拉扯大,不如说是小林榆自己把自己拉扯大,他从小就学会看眼色,没饭吃的时候自己出去找野果充饥。
七岁那年,秦心兰嫌林榆多吃她家一口饭,哄着林榆跟她进山,想偷偷把林榆甩在山里,让他被豺狼野兽吃了。
林榆却命大,记得上山的路,自己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去。秦心兰见他没死,心里怨恨,越发苛待林榆。
林榆的死不是意外,因为秦心兰不给他饭吃,又让他没日没夜干活,林榆才倒在一个夜里再没醒来。真正新来的,是林于。
火光慢慢消散,林榆瘫坐在梦魇里,大口呼吸汲取空气,心里的疼痛挥之不去。他神智恍惚茫然,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到底是谁,是古代的榆哥儿,还是现代的林于。
意识昏昏沉沉,梦魇结束。后脑勺剧烈疼痛,林榆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捆住手脚堵住嘴巴,身上裹着粗制滥造的红布,像喜服。
林榆躺在一个破烂板车上,前面陌生的老头正挥鞭驱赶驴车。回头看他一眼,发现林榆醒了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赶车。
林榆绝望闭眼,完了,该不会要嫁的是这老头子?!都能当他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