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要疯了，控制不住地烦躁。

前方小巷子突然传来一阵带着恶意的嬉笑，接着传来了推搡声和女孩的尖叫。那姑娘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地让我笑出了声。

很好，棒极了。

凑近一看，三个男孩围着那姑娘，她被两个人按在地上，一个男孩拿着手机录像。

“嘿，哥们干嘛呢？”我走过去，把手搭到录像男的肩上。

他一下把我的手甩开，警惕地把摄像关掉:“滚，你他妈别多管闲事。”

“别啊，哥们，让我加入你们呗。”我凑近那正扯着姑娘衣服的男孩，冲他一笑。

他看我走近，脸上一下就黑了，一把把姑娘推墙上，转身站起来就想扯我的领子打我。

我趁着他起身的空档，一拳甩在他的脸上，他没站稳，整个人摔在墙上。其他两人见事不妙，趁乱跑了。

我没追他们，因为我已经记住他们俩人的脸了。

那姑娘缩在角落，把被扯开的衣服往里拢着，缩起双腿瑟瑟发抖。

我一手拽起被我打了一拳的男孩，想把他的头往墙上撞，但是他已经缓过来了，一拳打在我的腹部，我弯下腰捂住肚子，痛得有些脱力，松开了拽他的手。他见状一脚踹过来，我奋力向边上一躲，顾不上疼，从他左边抬起手肘猛击他的后脑，他一下子就站不住了，整个人顿住，向下倒。我伸手，一手扯住他的衣领，一手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

一下，两下，三下……

他慌乱伸出手，想要拉开我的手，但是拉不动。我觉得全身都在发热，双手在发抖，骨肉与墙壁撞击的声音，闷闷地响，有些液体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