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春柳几人打过招呼。毕秋果凑到刘大妈身边儿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刘大妈,聂大爷回来了吗?”
刘大妈:“回来啦,脸黑的比包公都黑!他媳妇没回来,说是要想出来,得要一个人家的谅解书。白叶子那一下可是磕得不轻,都脑震荡了,要是再不小心点儿,都有可能磕成傻子!”
“啊?!这么严重?!”几个人被吓得不轻,纷纷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以后可得保护好自己的脑袋瓜!
“其实聂家这事儿也好办也不好办,亲姊妹俩,白杏子就赔钱给妹妹看病,再好好道歉就行了,但是我看聂雪松那样儿,好像是白杏子不同意道歉怎么的,也不知道她咋想的。”
还能怎么想的,肯定是她妹妹那边儿说了什么她不喜欢的呗。毕春柳想了想,估计是她妹妹明牌了,比如不让白杏子插手她爸妈的房子什么的,要不怎么解释聂雪松的脸也黑了。媳妇因为伤了小姨子被抓了,老丈人家的房子跟自己家以后也没关系了,又丢面子又丢实惠!
回到大院儿,毕春柳分了一把野菜给刘大妈,得了刘大妈好几声谢。
听见张大妈在屋里高声问她们在说什么,毕春柳这才跟刘大妈道别,并且加快了脚步,赶在张大妈出家门看之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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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杏子是在她被关了三天以后回来的。
毕春柳下班以后才看见的白杏子,当时她正在骂人,骂人的对象是聂向东的媳妇柳青青。白杏子正支使着柳青青搓洗她在派出所穿了三天的衣服,一边监工一边骂人。
看来几天的关押对白大妈来说没有任何影响,骂起人来还是这么的中气十足!
毕春柳打了招呼,见白杏子点了点头,赶紧进了屋。
白杏子现在不想搭理毕家的人,毕家真的克她啊!就因为她在向东结婚那天早上跟毕家的人说了两句话,向东的婚礼就闹了个不安生!她被关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会看相的大姐,那大姐说了她家新进门的这个儿媳妇也是个搅家精,并且告诉她,等她出来了一定得压制住她,不然家里一定会出大事!那大姐也说了她家院儿里有跟她相克的人,平时一定要少来往,不然被晦气沾染了,影响以后的运势!
一听克她的人,白杏子就明白了,毕家,绝对是毕家的人没跑了!还有张老太太也有可能,除了她家里一个人都没了,这一看也是个克人的命啊……
“赶紧洗啊——一眼不盯着你你就偷懒,也不知道我家向东看上你什么了,怎么就非得娶你了呢——真是倒霉,一来我家就整的家宅不宁!还要那么多的钱,也不看自己值不值?!”
柳青青咬牙,真是个傻比老虔婆,等我站稳了的!随后摸了摸肚子,这事也得解决了……看了眼还死盯着自己的人,等向东晚上回来了,哄哄他,到时候正好赖给这老比。想到这,柳青青嘴角悄悄扬起一点。
晚上,毕春柳正酝酿着自己的睡意,毕卫国把她喊醒了。
毕春柳心慌意乱地坐起来,赶紧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毕夏荷和毕秋果两个人也被吵醒,挪了过来。
毕卫国摇头,小声道:“大姐,三妹,四妹,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着呢。是向南姐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想来问问你。”
毕秋果把头歪倒大姐腿上,“二哥,向南姐姐什么事啊?”
“我刚刚渴了,想喝水,就去了厨房,你们也知道,咱家的厨房就是聂大爷家那个窗户的地方,我就听见了聂大爷和白大妈两人说话。”
毕夏荷掩嘴打了哈欠,“二哥,你要不长话短说呢?”
毕卫国:“……好。聂大爷说白大妈出来是找个一个什么朱主任,然后那个朱主任说他没别的想法,就觉得向南姐长得合他的心意。”
毕春柳皱眉:??这是什么恶臭老毕登发言?
“聂大爷跟白大妈说他跟那个朱主任说好了,让白大妈明天带着向南姐去一个地方,等事情成了再过一阵儿,他就把聂大爷调到他那或者让他去政府上班。大姐,向南姐不是都订婚了吗?聂大爷这……”
虽然毕卫国给大姐和妹妹们说的简单,但是他听的没这么简单。刚开始听的时候他还没有怎么听明白,后来还是白大妈问聂大爷说老四这都跟人定了亲,再跟这个朱主任睡觉还能行吗?
当时聂大爷哼笑一声,怎么不行,她结婚不听我们的,临走了也得给家里做点儿贡献,给她下了药,到时候她能记得啥?再说了,到时候等何家的人知道了老四也嫁出去了,又不关咱们的事。
毕卫国手脚冰凉,大气不敢喘一下。
毕春柳握住卫国的手,知道孩子被吓着了,“现在也不冷了,要不你今天晚上在里屋打个地铺吧。聂向南的事你们别管了,我想个办法。”
毕卫国连连点头,“好好好,大姐,我打地铺睡……”
毕春柳看着弟弟妹妹们都躺下,自己才开始想自己应该怎么提醒聂向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