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我说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就跑了。"
哇唔……非常惊人的句子。
谢品姚悄咪咪地观察江隐的反应,希望这个呆头能够感受出自己的言论里的诡异。
但还是让他失望了,江隐没有任何的尴尬或是害羞的表现,只是默默的问了句:"她说去厕所,但是好像走错边了。"
纪念慈的那点悸动可真是喂了狗了。
"我感觉看不到未来。"
"?"
谢品姚拍拍江隐的肩膀,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诶,纯木头。"
"??"
不是,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喊自己木头?
"江隐你怎么还在这里!班主任在上面训人呢!"同班同学从她身边匆匆掠过。
"啊?这次又是为什么?"江隐跟随她加快脚步往楼上赶。
"鬼知道,啊……可能,他更年期吧。"女孩气喘吁吁地回应。
她们走到门口,女孩不敢开口打报告,还是江隐先一步上前喊的。
班主任的目光可算不上和善啊……两人默契地将目光移开。
果不其然,班主任先以一句:"去哪了?"起手,两个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屁,没有正当理由当然是被劈头盖脸的骂声压得说不出话。
大致内容总结一下,就是说他们,所有人,不重视高考,懒懒散散不像正经学生。
将站起来的全部罚了一篇八百字检讨,并且明天就要见到纸。
宣布完惩罚他这才让学生坐下,让课代表把午间小测发下去写。
让江隐头疼的不是小测而是罚写检讨这个事情。
正常人根本凑不够八百字的检讨吧!
结束工作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检讨没写江隐可不敢睡,今晚睡了明天字数可要翻倍了。
她握住笔坐在客厅的茶几旁,咬住顶部插进笔尾的笔帽,手下的纸仅有顶部写了两行。
"阿隐,不要咬笔帽了,很脏,吃梨吧。"纪念慈将装有切好的梨的盘子放到江隐的身侧。
"啊?哦。"她伸手去拿。
"这么晚了还在做作业吗?"
"诶你别提了,我跟你讲,我中午就迟到了那么一会儿锋锋就把我给狠狠骂了一顿,然后罚我们写八百字检讨。"江隐恹恹的把一块梨塞进嘴巴含糊不清地说。
"你说我上哪里去凑剩下的七百多字啊。"江隐愁的感觉不出嘴里的梨的滋味了,味同嚼蜡。
纪念慈看着她思索片刻:"我帮你吧。"
江隐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拉住纪念慈一顿乱夸:"你简直就是我的神,我的天使,我的仙女,我的……"
"好了好了,"别贫了,快点写完快点上床睡觉吧。"纪念慈移目,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
嫌弃?怎么可能?是害羞,她怕再拉下去先忍不住的会是她。
检讨不难写,主要是编,编够字数就是胜利。
不过对手来说一次性写八百字的任务还是过于繁重了,江隐甩了好几次手。
"可能是阿隐的握笔姿势的问题吧。"纪念慈伸出双手包住她握笔的手,将其纠正。
"这样会好一些。"
"啊?是吗?我试试。"但好像又不是握笔姿势的错,手该酸还是酸。
最后写下一个句号江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
起身又检查了一遍门口和阳台的铁门她这才关闭客厅的灯跑回房间扑倒床上,跟随着喘息的减弱心也一同落下。
"谢谢你啊,萝卜,陪我到这么晚。"
"只有谢谢没有其他的表示吗?"纪念慈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太冲动了:"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啊,"江隐答应下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行。"
她透过月光望住她。
"那……你能给我个亲亲吗?"还是太快了吧,怎么想都不会被接……
脸颊处传来一丝冰冷的触感,结尾处连带起一声细小的"秋"。
"谢谢你陪我,晚安。"江隐将身子翻到另一边去。
夜幕遮盖了少年人败露的情动。
纪念慈捂住被亲吻的那一边,木讷地喃喃道:"晚安……"
被装入弹簧和马达并且高速运转的心脏打响了不眠夜的铜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