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有些事,梦羽也没再纠结于紫露的态度。
往紫露的方向稍微靠了靠,环手抱臂,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即将得到消息了。”
紫露一下提起警惕,眉心微拧,侧首而视:“什么意思?”
梦羽略带深意地看向紫露的眼睛:“苏梓芩已经得到进入‘草木堂’密室的权力,很快我们也许就能知道那张地图为什么没有祠堂的标注了。”
紫露眉间一松:“那倒是正好了。”
梦羽语气幽幽:“但愿我们能够得知地图不标识的原因和祠堂的所在。”
紫露微微点头:“是啊~否则,我们可真得是去撞运气了。”
梦羽心间略略浮现出了几丝猜想,无意义地应了一声:“嗯。”
又转头去观看祭祀,心间演化着种种猜想。
祭祀结束,梦羽便拍了拍紫露的肩头,令其回去休息,他给琴江整理房间。
也许,这又是一种刚刚好。
梦羽整理妥帖,将琴江换下的衣衫,放入院中凉亭桌子之下的暗门后,回到屋中正准备倒杯水喝之时,琴江就带着那么一身厚重的行头回来了。
梦羽连忙放下茶杯,迎出去:“主人今天的表现很好~”
梦羽这话,显然的存在着问题。
正常情况下,仆从这类下人肯定是不能参与这样庄重和神圣的祭祀活动。
但偏偏还能给出评价。
这要说是离谱,都差不离。
只是,琴江似乎并未意识到,梦羽这话究竟有什么不对。
加上,有关在即将进行到祝词这个环节的时候,居然自主权回到了琴江手中,差点害死所有人这件事,也是此刻琴江心中的一抹郁结。
零零总总的,就变作了琴江一声夸张的感叹:“呼~累死我了!差点因为紧张把祝词给忘了。”
实际这额间的汗,却是因为这一身厚重的礼服。
梦羽察觉到琴江的异状,装作不知,还双手攀着琴江的肩,可恶地给这身礼服增加些重量,眼睛却笑眯眯的:“主人也会有紧张的时候?主人不是很难得才会紧张吗?”
有些无意义的输赢之争,琴江现在也不想理会。
竟顺着梦羽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眸中泛着疑惑:“难不成是因为我还年轻?”
梦羽更是笑得不见眼:“主人一直都很年轻!”
琴江对这种话,自然照单全收:“那是当然!”
梦羽收了笑,按按琴江的肩:“我给主人准备了洗澡水,去放松放松吧~”
琴江心中熨帖得紧:“正好~我这一紧张,还出了不少汗呢!正好洗一洗。”
梦羽挽住琴江的臂弯,领着琴江上楼去:“嗯。”
就算要沐浴,也得先把这一身的束缚给卸了才行。
否则,就浴室那点儿地方,可施展不开。
琴江一边走,还一边按上梦羽揽在他臂弯上的手,提议着:“我们一起~”
梦羽本想恶狠狠地瞪上琴江一眼,但一想到他的这双眼风情万种,加上那摄心术的修炼,更是勾魂摄魄。
这会儿若是瞪上琴江一眼,难免这家伙儿又会东想西想的。
紫露还在,这些事情,还是算了吧。
梦羽回答得实诚:“我替主人搓背就是,芷溪就在一边的房间里,这不太好。”
两人已经来到楼上。
面对梦羽的不解风情,琴江郁闷得紧:“你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
梦羽此间心中是无比的平静:“他是我弟弟,让他知道有些事,终归不太好。”
领着琴江进了屋。
又替琴江关上房门。
狐狸爪子离了开,琴江心中有了一份失落:“你确定要这么做?”
梦羽转过身来,连带着语气和眼神都是无比平静的:“是。”
琴江一看,心中更是幽凉,双肩一塌,却还是想着要说点儿什么来找补一下:“那好吧~也不知你未来得还我多少帐了!”
梦羽来到琴江面前,双手攀住琴江的肩,额头相抵,语气温柔:“我欠的账,主人记住就是。我绝不推诿。可我们现在处在非常时期,还是谨慎小心为好。等着主人成为唯一的掌权者,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我必当让主人一次尽兴。”
琴江揽住梦羽的纤腰,感受着难得的熨帖:“千万不能一次尽兴,否则多半以后就别再想享受乐趣了~”
用鼻尖蹭了蹭梦羽的鼻尖:“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你可是有点小坏呢~难不成是等着我弹尽粮绝了,你才好去逍遥?”
梦羽左手化作利爪状,指尖发力,冲着琴江的肩头一按,右手冲着琴江的肩头柔若无骨地一拍:“主人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会这样想?我只是希望主人万事以大局为重罢了。”
利爪收敛,柔柔地按按琴江的肩,脸颊微微泛着粉:“至于我的帐,主人想让我怎么还,我就怎么还,如何?”
琴江此番可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软硬兼施,再想讨要点福利,可都给灭了这个心思,只是嘴还是要硬上一下的:“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不准耍赖!”
梦羽笑着见好就收:“是~”
右手按住琴江的后脑。
呼吸相闻间,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