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露用钞尺点了点梦羽的尾椎:“不许偷懒!”
梦羽似被针扎了一下,还是颤颤地准备来做出这个动作。
然而,这第二次,完成“顶峰式”这个动作都变得异常的艰难。
梦羽的气都有些喘不匀:“就这样,行不行?那样,我实在做不到~”
额间也青筋显露。
紫露完全不通情理:“不行!”
瞧着梦羽的脚还有点打弯,不客气地冲着梦羽的委中一下抽过去:“腿打直!”
这一下,惹得梦羽一下绷直了腿,却连片刻都坚持不到,就委顿在地,满身大汗,浑身颤颤。
紫露绕到梦羽的面前蹲下身来,用手中的钞尺挑起了梦羽的下巴,见到的就是一只水淋淋的梦羽。
紫露微微眯眼:“怎么?这就不行了?我~谎~话~连~篇~的~哥~哥~”
梦羽本想伸手推开钞尺,但手举起来不仅有些困难,还手指都在打着颤。
此刻,梦羽都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只顾着喘气。
肺间那种撕裂感的疼痛再一次袭来。
让他的眼睛在失焦和聚焦之间来回转换。
瞧着梦羽的眼睛时而迷离,时而清明,紫露收回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梦羽的一切变化。
喘着喘着,梦羽还忍不住地呛咳了好几声。
那样子,好不可怜。
待得稍稍缓过气来,梦羽才颤颤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
深深呼出一口气,定下心绪来:“抱歉,我重来就是。”
紫露站起身来,抱臂而立。
梦羽则是爬起来,慢慢地做出了“顶峰式”。
或许是身体确实难以负荷,梦羽比之前抖得更凶。
但他还是尽量把“顶峰式”做好,再慢慢地抬起脚跟。
待得仅是脚尖着地之后,这才尝试着抬起掌根。
这掌根还没有抬起一丝,委中的位置又遭了一记:“把腿打直!”
梦羽暗暗梗下一口气,尽量把腿绷直。
但这种踮脚的动作,却非常容易让膝盖打弯。
这还真是颇有几分地狱难度的意思。
掌根离地。
慢慢地只余五指按地。
再收回拇指和小指,就快要接近成功了。
但就在此刻,委中又遭了一记。
千里之堤,功亏一篑。
梦羽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痛苦地皱着眉,全身都在抖,汗如雨下,气喘如牛,眼冒金星。
紫露索性盘腿坐下,一手将那钞尺当做判官笔把玩,一手托腮,看着梦羽。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多少时候,梦羽的眼睛才聚焦。
想要坐起身来,都很困难。
但梦羽还是梗着一口气,爬起来坐着。
虽然这动作在平时做起来是相当的容易,但这会儿却像是耗尽了梦羽一生的力气。
梦羽又开始气喘如牛起来。
期间,夹杂着一两声呛咳。
待得梦羽这一轮喘息平缓下来,才有点弱势道:“换个姿势,行吗?这个动作太难了~”
缓了口气,又道:“这个动作,皮肉都是绷紧的。待会儿会震到你的手,会疼。钞尺不同于鞭子,会缩减震颤的力道。”
紫露的嘴角晕了一个有点邪肆的弧度:“这些,都是你教我的。我记得啊~”
把钞尺贴在了梦羽的侧臀上:“但我...不想这么做。你说过,有些疼痛,只是缓释愧疚。□□上的折磨,太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而精神上的痛苦,却可以持续一辈子,甚至演化成心魔,生生世世地持续下去。”
轻笑了一下:“我觉得,要是让你的愧疚被稀释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很想看看,这样一份愧疚在岁月的酿造之下,又会呈现出怎样的模样来呢?”
梦羽一怔,抬起眼来:“你是...故意的?”
紫露收回手来,把玩着钞尺:“那些折磨刑讯手段全是你教我的,那些玩弄人心的手段也全是你教我的,你应该能够非常精准地解析我这样做的所有意图啊~”
扬了扬眉:“怎么样?被自己的弟子反杀,是种什么感受?”
梦羽浅浅呼出一口气:“那些人真的没有说错,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紫露摸着下巴,眉间泛着狐疑:“你...其实没有理由这么选。难道你也...”
梦羽双肩一塌,微微摇头:“或许,我也脑子不清醒了。需要来点刺激的,才能想清楚何为因果。”
紫露用手中的钞尺杵了杵梦羽的肚子:“你刚才是怎么想到的?”
梦羽缓缓呼出一口气:“因为我当年忘了一件事。”
紫露高高扬了一下眉:“难道是...”
梦羽有些失神地点了点头:“是啊~即使配套使用,但任何这类东西都会对人有影响。这种事情,除了像艾鸢那样的人才能尽量避免外,其他人都很难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