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如果是错觉,为什么我们都产生了心悸之感?为什么我们都情况不好分明应该感觉迟钝,但却对那处感觉如此明晰?为什么苏菱荏看向苏梓莘和苏梓芩的目光会很复杂?难道这不是说明了他在掩藏着些什么吗?”
对于梦羽的怀疑,紫露断然否定。
要说一个人出错,还有可能,但当时感觉那个地方不太对劲的,不止一人。这是其一。
其二,在这件事的探查上,主要是自己在进行,自己的哥哥现在刚刚得到琴江的召唤,并且大家一起掉落这个时空裂隙,每个人受到的影响不同。自己的哥哥应该就是受影响受的比较多的。当时可是一到此地,以魂魄状态存在的自己很快就醒来了。但自己哥哥的魂魄状态应该是才苏醒不久。当然,这或许也和琴江有关。毕竟,琴江的身子可是千疮百孔,许是当初的血契发挥了作用,让自己哥哥担了一部分这时空裂隙的伤害。所以,这醒来的时间才比自己迟。也有可能是当初自己哥哥的身体很糟糕,才有这般结果。但无论如何,对于了解得不是很清楚的哥哥,自然还是需要自己的提示。自己的哥哥可是智力担纲,没道理跑那么偏。
“你说苏菱荏看向苏梓芩和苏梓莘的眼光很复杂?”
紫露提及的这一条,让梦羽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中都因此迸射出惊奇的光芒来。
因为事情都是相同的,但是每个人的态度不同,则反映了在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一样的故事,以及可能隐藏着一些可供使用的蛛丝马迹。有了些许可供攀援的线索,要揭开秘密,自然会容易一些了。
“嗯,就是在疗伤的时候,他的眼神很复杂,想要解答为什么那么复杂,完全找不到答案。毕竟,这苏梓芩和苏梓莘都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也不存在那什么私生子的奇奇怪怪的关系,应该也不会使得一个做父亲的眼神复杂。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自己的儿子身受重伤,作为父亲,应该是心疼的眼神才对。若是温柔些的,说不定这眼睛里还会饱含泪花。若是强硬些的,说不定还会有那什么居然敢这么重伤的回来,等着你好了,自是要你吃尽苦头的坚定。且根据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来看,苏菱荏应该对苏梓莘是心疼,对苏梓芩是心急火燎才对。这苏梓芩可是整个晦荏派的法定继承人,若这法定的继承人都命悬一线,这难道还不该让苏菱荏心急火燎?而作为一个父亲,除开这继承人的考虑,应该还是有担心自己儿子的一面,应该还是有心疼的眼神才对。所以,据我推测,或许就是因为我们出现的地方离那个神秘的祠堂不远,才会如此。后来,等着其他人在那些‘气’修弟子的帮助下伤好了,接受他的召见的时候,也没见过他的眼神与其他时候有什么不同。而且,哥,你想想,苏梓芩和苏梓莘都是他的儿子,会不会...”
想着那个神秘的祠堂,以及与此关联的人,紫露觉得,怕是可挖掘的地方还很多呢!
“嘶~事情还真有点复杂起来了。”
梦羽咬了咬下唇,觉得这次的事情挺有挑战性的。
“还有一点,我挺不明白的。”
在调查这个神秘祠堂的时候,紫露因此引发了一个疑问。他觉得,这事儿可能梦羽可以给他答案。
“什么不明白?说来听听。”
梦羽还以为仍旧是说祠堂的事儿,一脸饶有兴致地瞅着紫露,希望紫露再多给一点线索。
“我对这晦荏派的掌门人选拔方式不太理解。我查阅了晦荏派的记载,从这个门派初创开始,每一任的掌门人都姓苏不说,而且都是上一任掌门人的嫡长子。这真的挺让人觉得费解的。那要是这个掌门人的其他儿子比这个嫡长子更有能力更加优秀呢?又为什么非要找嫡长子来继承?真是奇怪!”
紫露一脸的愁容。
“你说得很对!我也很奇怪这件事。这样的规定确实是让人匪夷所思。不用想也知道,每一任掌门人都应该是希望整个门派可以发扬光大的。但这样的选拔方式,却是立长不立贤。若是如此,遇到个不贤能的嫡长子,岂不是也任由他把家底败光?这都发展了二十代了,我可不信,若是按照这样的选拔方式,还真没有败家子。但直到现在这家底还没被败光,就有些意思了。”
许是兄弟同心,梦羽也觉得此事甚是有趣。
“这很显然是一个问题。”
紫露觉得,为了好生生活下去,这些问题都应该找到答案才是。虽然明眼可见,这寻求问题答案的路会异常艰难罢了。再言,琴江的位置,也决定了这些问题的必然解决。
“看起来,这里的秘密还不少。”梦羽轻微眯了眯眼,忽的想起什么,连忙冲着紫露抛了个眼神儿过去,“对了,你对他们俩的母亲有没有什么了解?”
梦羽那基本上时常偃旗息鼓的直觉,在这个时候,正提示着他,或许关于苏菱荏眼神复杂一事,未必跟苏梓芩和苏梓莘有关系。有可能,与之有关系的是与苏梓芩和苏梓莘密切相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