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被人类系上代表喜爱的铃铛。
“……”至少不是狗牌。
前几天德里亚教授(就是之前来过的那个儿科精神卫生方面的专家)又上门来随诊了,基裘这次的主诉是觉得我明明表达能力没问题,表达欲望却过低了。
不是那种有爆炸好奇心和贱“爪子”的猫真是抱歉啊。
事实上,我作为婴儿确实有很多不称职的地方,但历史遗留问题不是那么好解开的,希望他们能尽量理解。
不仅不爱说话,我还不爱爬的时候有家人(打工仔的话无所谓)一直跟在我身后,也不喜欢和他们玩躲猫猫的弱智游戏,或者找被他们用拙劣的方式藏起来的各种玩具。
但那也能算是玩具吗?那可是塑料版本的各种武器啊,连手术刀都有,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伊路米最后选择针推科了……顺带一提我最喜欢的是指虎。呃,怎么说呢,因为比较熟悉吧,而且和手术刀完全相反,指虎给我的回忆是相当轻松的,小时候我也玩过C*,甚至挺沉迷近战模式的,长大了有钱买模型不相当于圆中二梦了吗。
总之,我完全不喜欢做没有必要的事,尤其抗拒做蠢事。
我是斤斤计较、心眼又小的“节能主义者”。
而之所以称德里亚教授为教授,是因为我已经从医、患、第三者的三个角度都对他彻底佩服了,他不仅有面对揍敌客的底气、请基裘滚出门的勇气,还有着非常敏锐的观察力和清晰的诊断思维。
目前看来最了解我内心的人,第一也许是席巴和基裘,但第二就一定是他了。
当然,也是因为我最配合他的诊疗工作,那毕竟已经是必要环节。
所以他比较肯定地说我只是没有交流和分享的欲望,不是没有表达欲。
Bingo,完全正确的。
这不是很明显吗?基裘对我的“心电感应功能”怎么时灵时不灵的,还是她根本就是在抗拒“我经常不想理人”的事实。
抱歉,但我可没有故意区别对待她,我只是单纯的谁都不太想理罢了。
抛开这一点,其实我是一个内心戏很多的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人一天能说的话是有限的,因为人一天的“能量”是有限的,尤其是我这种I穿地心的人。
上班的时候,沟通和处理人际关系总是需要说很多各种各样的话,下班之后就无话可讲不是很正常么。强行逼我开口只会伤害到别人,我的嘴也就只能在患者面前讲出点正常的话了。
我很用心地在上班,我尽力了……所以下班的我没法有心,或者说只有那颗麻木的心。
即使最近没再继续上班,我感到我的表达欲渐渐复活,但仍然……我不需要听众。
我没办法需要听众了。
我已经变成一个永远没法有听众的人。
所以,用负面的、病理的词汇来这样定义我,其实使我感到有些屈辱。
但我知道完全不是他们的错。
全部是我的错……抱歉。
“侑路……有时候不想说话的话,比如爬累了,或者饿了,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就摇摇铃铛来告诉妈妈,可以吗?”
这是医嘱……和母亲的祈求,我不得不听。而且我相当意外,理智状态的基裘这次直接先退了一步。
对于让她失望并使她被迫妥协,我感到真的真的很抱歉……所以我默许了她给我的双手系铃铛的行为,甚至我也比较喜欢这种方式。使用这两个铃铛,足以排列组合出那些我感到不必要所以不愿开口的回应,而且照顾我的打工仔异常聪慧,完全不输基裘,基本都能理解。
如果有一天我有这个权利了,我想给她升职加薪,只要她到时候还活着的话。
其实我会更希望这个好姑娘直接辞职不干了,揍敌客打工仔的人权保障比我上一份工作只能说半斤八两吧,如果说给前同事听,恐怕他们都不会相信(笑)。
只是爬行就此成为了一种特训,因为我必须保证在没有想说的话时,我的行动依然是绝对静音的。
可恶,为什么不用小天才电话手表,揍敌客没有这种东西吗?那种按一按就可以说词的、给猫猫狗狗玩的东西,其实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