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元将微散的衣服解开,随后躺在床上,侧头不敢看他:“那你,那你来吧。”
想到接下来要干什么,连眼都不睁了,只任关正卿挑开他本就衣衫微张的衣物,然后用唇慢慢亲了亲。
关正卿安抚他,将他碰软了。
不过在这过程中,他似乎发现小夫郎极喜欢这个称呼,一叫就捂脸,再叫就要恼羞成怒的从这小小四方跑了。
他的手钻入其中,慢慢试探着摸。
桑元唇角微张,有点呼吸不上来,就被关正卿趁虚吞着,舌尖伸入其中堵住,嘎吱嘎吱,不知道是哪块木头在作响,逐渐地,桑元整张脸都要被烤熟了,口中压抑不住的呼吸溢出,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块浮木,他开始求饶,求关正卿轻点,莫要这般。
可叫他溺水的人正是关正卿,恍然间,他连手都受不住的在抖,汗泪同下,向要溺毙在这场情海里。
……
一连几日,桑元都如此过得浑浑噩噩,有种君王从此不早朝的荒诞感,不是说二人在一块就忍不住往床榻上引,而是关正卿好像知道他喜欢听那种荤词,特意找了个话本学,结果买到了盗版未删减,非要问他之前那些手段从哪里学的。
桑元哪里知道,那不都是那时候要做就做了。
可这人哪里来的好奇探索求知心,要和他一同试,不想这种时候还做不到他心意上。
桑元从不知道原来这种快活事可以做成这样了,什么臊话什么姿势,那图里的哥儿身子都被叠成两折,疼不疼。
不过很快桑元自己就知道了,分明是桑元先起的头,他自己受不住:“你让我歇歇,我不要了。”
这事下来,快活是快活了,可关正卿愈发精神,他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关正卿刚尝到点味,就被他遏制,想碰不敢碰。
可那药确实太好,是店里最贵的,要三两银子一两,一般到第二日就感觉不到什么感觉。
关正卿新学了好几句,唤他宝宝帮帮我。
桑元心软腰软,许他再做一次。
结果就是在摇摇晃晃间又度过了一天。
次次破戒,不得终始。
彩霞漫天,宏头当日,天大亮。
桑元迷迷糊糊想,今日关正卿好像要去书院,这段日子昏聘发指,期间孙芽他们还来了一次,桑元叮嘱要他们打锅,什么样子都弄好了,还叫水云回家一趟,把黄金饼的做法炒了一份,叫他交给福泽村的姚双,刚给了钱就被关正卿拉回屋,净使些话本子学来的手段。
眼一睁,他看着关正卿都怕。
关正卿已经套好了衣服,束腰戴好,见他醒了,走过来给他穿衣。
桑元就着这个动作,靠在他腰腹上,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腿就抬腿。
等出门,吹了凉风,才勉强醒来。
他没骨头一样,非要关正卿抱到门口前,再将他放下。
天露白,街上有人叫卖,
两人找了家卖早食的,要了碗胡辣汤、四个煎饺、两个炸糖饼,同喝一碗,多的也吃不下了。
桑元咬两口煎饺,张嘴啊了声,关正卿舀起勺子给他送上一口,很快胡辣汤就见底了,吃到最后,剩下个炸糖饼,唤小二用油纸包着带走,两人才启步前往紫竹书院。
这是圣上钦定的书院。
连这四个大字,也是由圣上亲自书墨,工匠纂刻牌匾。
某种意义上,紫竹书院就是给圣上教弟子。
能在圣上那过眼,今后不说飞黄腾达,起码在其他未曾面过圣的小官眼里,已然如天堑难跨,可实际,全国各地里,只有出类拔萃的唯一一人,能入了圣上的眼。
凡考入前三甲的学子,皆可减免入学,后甲子者,付费入学,名额寥寥,考生大多穿的鎏金线缕,华贵斐然,价值不菲。
桑元左右看,小脑袋不停。
院门前又是一番热闹。
亲眷不能踏入书院,但可以在门外朝里望上几眼。院内两旁种满竹子,高耸可入云,都快赶得上院墙般高,意境悠远颇深,再往后看,一方楼阁,一方世界。
楼阁前,泉水叮咚,溪水流动。
几只鸟儿踏入竹林,隐没身影。
竹林动了动,少许叶子落下,铺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撒下一地绿色。若待到入夜,定然十色光景,竹柏影曳。
舒尔那扇隔着门窗将来未开,叫外人窥不见里屋之色。
只可见,一方天地。
那些秀才来到这,腰杆子不住了挺直了,神色不住的向往,探一探这其中的虚实深浅。
考举人,或将不是遥不可及的梦。
桑元不由得被震撼,外屋盖的就像是宫殿般,里面还不知道怎么个摆设。
关正卿眼尖,他已然看见了同他参保的那几人。
许序性格沉稳,不急不躁,而他兄长略输一筹,这次他与兄长,只他中了。
除了许序,黄麻、溥恒名次都很靠前。
尤其是溥恒,高中第三,扬眉吐气一朝改命。
溥恒用奖赏的银钱换了身行头,改头换面,面色都红润不少:“关兄,关小夫郎。”
关正卿拱手与他互行一礼:“久别一见。”
桑元讶于他的变化,回道:“你好你好。”
溥恒原先的模样变了又变,眉目间已然是少年奋发,谁曾想,在前不久,他还是个连温饱都要算计的穷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