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兰兰同志又说:“这海带和虾米价格都不便宜,咱们县里也是有的,但谁家买这么多放着,你又不是什么富户人家,又没工作,不紧着存钱,这样大手大脚的花,像什么过日子的人呢。”
罗以娇直接冲进堂屋里,不打算理她,这个年纪的女同志正是什么更年期,跟她们生气那是气自己,她才不干这种事。
她迈进门,跟坐在椅子上品茶的罗永民说道:“爸,你平时就不能多理理她,跟她谈谈人生和理想吗?”
好家伙,这才一会呢,小茶都品上了。
罗以娇还是觉得,一个女同志如果婚姻幸福美满,那她必然是一个平和的心态对待所有,如果一个女同志在婚姻中过得普通,那她的目光就会落在其它的地方,盯着抓着那些不放。
追根究底,这都是她爸的错。
罗永民板着脸:“什么人生和理想,你一个小辈还管上长辈的事了。”
罗杰躲在后边冲她竖起大拇指。
二姐,你勇。
罗以娇翻了个白眼:“哦,那请你关心一下你媳妇,管一管她的脾气行不行?”
罗永民:......
他不能当着儿女的面说他管不了,这有辱他的颜面,只能说:“大人的事你们少管。”
可惜大家心里门清。
罗永民放下茶杯,突然说起来:“你在村里做的事村长都跟我说过,做事、做实事这都是好事,但村里现在眼看也起来了,你总不能一直待在村里吧?”
罗以娇随口道:“对啊。”
她太理直气壮,罗永民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像他这样的男同志,关心家里但都不善言辞,基本都是以沉默为主,由家里的女同志出面操持大大小小的事。以前这些话都是梁兰兰这个当妈的出面说的,但现在他们母女关系不好,也只能他开口说一说了。
罗永民同志沉默了下去,好一会才开口:“村里还是没有城里方便,回城了不管是进厂说亲都更方便。”
父女俩的谈话最后传进了姜渝的耳里。
他微微垂眸,让人看不清表情,线条明显的下颚被打上了一层阴影,眼中情绪看不大真切:“你爸真是这样说的?”
罗杰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晃悠着小腿,没有察觉到他哥的情绪:“真的。”
今天初三,他们明天就要回县里了,他是来跟他哥告别的。
罗杰还没有开学,还想留在村里玩几天,被梁兰兰同志一票否决了。
梁兰兰同志掌握着他现在的命门——钱。他不得不屈服。
唉,等他长大就好了,等他长大就不用靠爸妈养,要伸手朝他妈要钱了,到时候他爱待几天就待几天,就像他二姐现在这样,谁也管不着他。
虽然他跟他哥才没有认识几天,但他自觉已经跟哥情分悠久了,他不希望哥忘了他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罗杰:“哥我走了后,你会...”你会想我吗?
姜渝认真问道:“那你姐怎么回答的?”
罗杰:......
他生气了!是他在问他,他怎么老想着他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