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问问?”
“我没问。”
此时此刻,罗以娇的心情是这样的:......
行,你清高。
你一问三不知。
罗以娇在她身上扫了扫,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王秋她真的是天生牛马人啊!
不问不说,只顾埋头苦干,这是所有老板们梦寐以求的人才。
她都忍不住生出了资本家的压榨心理了。
在心里罪过两声,罗以娇拍了拍她的肩膀,赶紧溜了:“那你继续记录吧,我去采花了。”
王秋点点头:“行,你去吧。”
王村长正好看过来,拦下她:“娇娇啊,你先别走,正好你在,我们问问你,你的菜地里现在都有什么蔬菜?够吃吗?有余菜吗?”
罗以娇:“没有余菜。”
她那一块小菜地,去年才开始种,蔬菜种类也不多,现在地上只有叶菜,剩下的位置种下了胡豆、豌豆,过几天她再收拾两块位置出来种花生和蔬菜。
她都考虑去大伯家里摘菜了。
王村长没有意外,没有勉励让她勤劳,反倒夸了两句:“你一个女同志,能够自给自足已经很好了。”
“谢谢叔。”
跟王村长说完,罗以娇提着篮子去采花了。
看她从田间上过来,有村民问道:“娇娇,王村长带着人在地头上干嘛呢?”
罗以娇摇头:“不知道,我没问。”
村民们脸上有些失望。
罗以娇甩着小篮子走了。
她发现,“不知道”、“我没问”这些推脱词还挺好用的,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一问一个不吱声,谁都不能指摘她。
而且她也是当真不知道,不是推脱。
王村长既然没公布,那就是这件事还没有下定论,不到可以公布给村民们知道的时候,她这样善解人意的人,怎么会做强人所难的事呢。
王秋离得最近,本应该是最先知道的,哪怕是从王村长和两个村干部的谈话中也能窥探一星半点,但遗憾的是她完全没有这种心思。
或许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她摇摇头,辫子也跟着甩动,嘴里哼起了断断续续的调子,目光盯着路边盛开的鲜花。
遇上遇见熟悉的人,就站定着给打打招呼,说上两句。
像大伯家、刘婶家、红霞同志,王彪余虎两家等等。
经过上次跟她哥去走访,现在能打招呼的人家又扩展了不少。
田间地头上到处都是干活的村民,男男女女,老的少的都有,跟罗以娇这个年纪上下的也不少,但像她这样悠闲采花的却是没有。
农耕时候,村里的什么村溜子都被赶到了田地里奉献。
被老黄牛一样赶着干活,还要被家里人念叨说平时偷懒的事。
罗以娇听着都于心不忍。
她在刘婶家的地前蹲了蹲,朝着埋头苦干的刘鹏说道:“刘鹏哥,好久不见啊,你吱一声呢。”
刘鹏白了她一眼:“吱。”
满意了吗?满意了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