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艰巨道远,但遇上困难,也只能迎难而上了。
罗以娇扯了扯姜渝同志的衣袖,示意他往上。
姜渝一低头,就看见她指尖紧紧拽着衣角。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这么近的看一个女同志的手,修长纤细,小巧圆润,就跟罗同志本人一样,都是乖巧可爱的类型。
那双手白皙晶莹,指尖还带着粉色,一看就养护得很好,他的手指也属于纤长类型,但骨节分明,有力量感,不像罗同志的手指一样纤弱,几乎能被他一手紧握住。
蓦然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姜渝身子一僵。
罗以娇以为他不习惯跟女同志接触,没有勉强,大方的撒开手。
作为猎人,她从不缺耐心。
手松开的一刹那,姜渝不知为何,心底有一道失落传来,这种莫名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像是水滴入的刹那惊起波澜,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他分析了下篱笆院子目前的现状,表示道:“看起来罗柱家里有事,我们进去不合适。”
姜渝从小的家庭教育在面对这种事情上,撞见别人家中发生矛盾,不应该插一脚,应该礼貌退场,等别人的家务事处理好了后,他们再登门。
这也不是冷血,而是别人家的情况,作为外人的他们很难做出一个公正判断,也容易招惹麻烦事,不如让他们自行解决。
姜渝不去,罗以娇也不去。
“那好吧,我们下回再来。”
他们刚要走,红着眼眶的中年女同志已经看到他们了。
女同志估计也没想到会在家门口看见两个外人,还看见了这样一幕,气冲冲的身影都呆滞了。
两方人面面相觑,气氛开始尴尬起来。
都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罗以娇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朝里边的人挥挥手打招呼,看他们的年纪,称呼对号入座:“叔、婶,这是我大娘吧。”
三个人还是挺好认,反正比她年纪长的叫叔婶、哥姐嫂子,年纪最大的就叫爷、娘。
她冲他们乖巧笑笑:“我是罗以娇,罗永德是我大伯。”
她一向没有替别人尴尬的毛病。
她开了头,罗柱家的家庭矛盾只能先暂时停止。
罗以娇在村中中老年群体中名头大,有孝心,罗大娘满脸的褶子都笑开了,拉着她进门,把儿子和儿媳都抛到一边,很惊奇的看着她:“哎呀,你就是给你爷奶买收音机的娇娇啊,咱们村早传遍了,你可真有孝心啊,不像我们,这辈子怕是享不到这儿孙福了。”
老人家上了年纪,说话很喜欢阴阳怪气。
旁边的儿子和儿媳妇脸色更难看了。
罗以娇反手拉起罗大娘的手,笑眯眯的:“大娘,现在机会来了,别说我叔我哥了,你自己就能买了,有句话说得好,买东西不求人,靠人不如靠几啊大娘。”
罗大娘从来没有被这种话术洗/脑过,迷迷瞪瞪的:“我也能买收音机?”
“那是当然啊。”罗以娇给她举例子:“收音机算什么?你只看到我爷奶有儿孙福,成为村里第一个享福的,但大娘你要是挣了大钱,自己去镇上,去县里挑,那你可就成为村里,甚至是全镇第一个给自己买收音机的女同志了?你想想那情形,能不威风吗?”
“大娘你的名字要被全镇人民记住了!”
罗大娘还真的想了想那样的场景。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别人提到她,夸她,说她能干,想想都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