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会娶妻吗?”
扬大夫摆摆手,“麻烦,我这么大年纪了,再娶妻生个小孩,天天像你似的跟我作对?我这头发还要不要了?”
祝稚然继续问:“那我娘叫什么名字?我想记着她的名字。”
杨大夫在空中比划了几个字,季,宁,羡
“季宁羡?”她仔细地念了一遍又一遍。
阿鸢的婚事定了下来,她打算这段时间准备准备给她备下一份嫁妆。
这几日阿鸢都跟邵江在一块,翘月楼,两个人将准备好的鱼跟虾给酒楼管事,对好数量,收完钱,两个人准备走,阿鸢挽着他的胳膊,“今日这量好多啊。”
“这酒楼来的都是富贵人家,那些公子哥花钱很大少大脚的,我的这些货都是好货,不过,他们也不止跟一家商铺订货。”邵江道:“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休息休息,带你去玩玩。”
阿鸢笑:“嗯,等你忙完,我们再多挣些钱,我要给我们家小姐挑个好的礼物!”
两个人准备回去,阿鸢的视线移到前面的男子,细瞧着,“那不是卓公子吗?”
“谁啊?”邵江问。
“一个很富贵的人,不过,我们小姐很讨厌他,我也是!”
阿鸢见他搂着两个漂亮美人进了一间屋子,她小声道:“还真是色欲熏心!”
邵江,“行了,快回去吧。”
晚些时候,阿鸢回到王府,到云溪院小跑到祝稚然身边,拉住她的衣袖,“小姐,你猜我今日在外面见着谁了?”
祝稚然把书放下,抬了抬眼皮,“我不猜。”
阿鸢,“是那位卓公子,我见他抱着两个美人到一间屋子里去了。”
“哦,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没什么好稀奇的。”祝稚然道:“你今日去翘月楼了?”
“嗯,陪着邵江一起去送货。”
祝稚然点点头,“下次你若再见他,就当没见到,反正,少往他面前凑就行了。”
阿鸢,“知道了。”
祝稚然这话说完,阿鸢也记住了,虽然在外面送货偶尔碰见他几次,不过都没往跟前凑,只跟着邵江。
八月末翘月楼,她准备跟邵江送完这批货,就休息一段时间,邵江一个人将货物搬到酒楼存放鲜货的库房,阿鸢跟着他一起。
存货鲜货的库房在酒楼地下库,那里都是一些冰鲜的东西,一般客人都在三楼,四楼。一楼游玩,二楼吃饭。
邵江跟管事对完货,商量着下次鲜货的数量,阿鸢一个人走到外面,翘月楼旁边是条湖,时常有游船过来,今日这地界十分热闹。
她看了一眼里面,邵江还在那说着话,这地下库房实在阴冷,她也没走,邵江往她这边瞥了一眼,见她不自在,小跑过来,“你去楼上晃晃吧,今日下面有游船,上面的风景会好些,等我忙完来找你。”
阿鸢笑了一声,“好。”
她一个人跑到二楼。
三楼,四楼都是接待客人的地方,那里她才不去。
二楼外面栏杆已经挤满了人,她好不容易才挤进去占到一个位置,看着下面五光十色的游船,快晃了眼睛。
人太多,她又被一个壮汉挤出来了,出来便出来了,也没想再进去。
准备去一个静一点的地方等邵江,她一个人走到最西边的位置坐着。
西边连着楼上的梯口,她站在一旁,没一会两个小厮下来,低声说着,“那卓公子又来了,上次阿水姑娘就是在他房中死掉的,这次又叫了两个姑娘招待人。哎,你说这好好的姑娘碰见他真是倒霉。”
另一个接道:“被卖到这来的姑娘谁管啊?死了就像个垃圾一样被处理掉了,那卓公子还嫌晦气呢。”
“也是,谁敢惹他啊,永娘都说了,那阿水姑娘本来身子就不干净,有点病死了也不可惜。”那人继续说道。
“都是人,死了哪有不可惜的?你不是爹娘生养的?”
阿鸢站在一旁,许是这太黑,那两个小厮没见到她。
阿鸢往楼上看了看,这卓公子先前总是缠着小姐,若是能抓到他的把柄,再跟小姐说说想想办法,治他一罪,把他关起来,是不是就没人再敢缠着小姐了,反正躲起来悄悄听,若是不行,就不说给小姐听。
她一个人小跑到三楼,楼上不仅吵闹,还有些女子低,吟的声音,她听的都发颤,那些男子哪能受得住啊?
楼上来来往往下来不少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间。
她一个人摸着摸着,就爬到最顶上那一楼。
翘月楼一共五楼,楼上就一间屋子,屋内灯火通明,还有两个女子嬉笑的声音。
阿鸢站在外面往里看了看,还真是卓穆,居然一个人在这最顶楼享受。
“公子,您已经好久没来看奴家了,奴家可是想你想得紧......”
卓穆上下其手地摸着她,“哪想啊?”
“公子您知道的,今夜想要公子把奴家填的满满的......”
可阿鸢直犯恶心,只是这屋子不止有卓穆,还有一个年近四十的男子。
那人看着美人笑着道:“公子今夜可好好享受了。”
他拿出一罐药瓶放下来,毫不避讳地看着两个美人,“这些会让公子满意的。”
半炷香的功夫,底下的人发出一阵声音,“有人坠楼了!!!”
顿时,周围围满了人,邵江忙完听到动静,准备上楼,却在出来的时候,看到岸上躺着的人,他身影顿住,发了疯似地跑过去,抱住阿鸢的身体。
王府,祝稚然刚回来,踏着欢快地脚步回到自己院中,没一会,来了一个下人通报,“小姐,外面有个男子,抱着阿鸢姑娘......”
她道:“让他们进来啊。”
“阿鸢姑娘......”下人,“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她以为是阿鸢闯祸了,商越跟着她一起出去。
刚到外面,就看到邵江抱着浑身湿透的阿鸢,阿鸢脑袋全是血。
她脚步一滞,有些呆愣地道:“阿鸢怎么回事?”
“阿鸢,坠楼身亡了.......”邵江一字一句颤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