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兰程如苏会扶着白老将军的灵柩回都,皇帝亲拟祭文,并下令皇城哀悼半月,又命萧胤彦代天子前去祭拜。
礼部得令忙颠颠跑过来,想向萧胤彦汇报诸多仪程事宜,然入了府就被一众官员挤到最后,只得苦捱苦等。
终于,待最后一波人离去,萧胤彦才回了后院,匆匆洗了个热水澡,将林利唤到自己房中。
“皇子妃一行到哪了?”
“回殿下,今日传来消息,说是到了晋州。”
晋州么?倒是比他预料的行程还要快。白老将军的棺椁虽然加套了三层,但是天气还是热的,想来......希望李卿随行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吩咐人收拾好内外院,务必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迎接皇子妃回来。”
“是。”
七日后,李卿和白兰程如苏一队扶棺人马回来了。
踏入城门,街道两侧早已挂满白幡挽联,夹道哭丧的百姓一眼望不到头。
奔波了一路,一直忍着悲恸的白兰此刻终于绷不住泪如雨下,程如苏见状上前紧拉住她的手,将她护在怀里,领着扶棺人马一路到了将军府灵堂。
因皇帝之令,满朝文武或亲临或派家眷,纷纷跟在萧胤彦之后上门祭奠。
萧胤彦在灵前,宣读了皇帝亲拟的祭文。
白老将军戎马一生,保家卫国,百姓们感念其恩德,也都围到了将军府外想要祭拜一二。
人数太多,门口护卫不敢轻易放行,一时左右为难。
“殿下,您看......”灵堂内,程如苏得知门外状况便去请示萧胤彦。
“白老将军受人敬仰,功在千秋,百姓们有此一举也是常理。开不开门,程将军和白将军自行决定即可。”
“开门吧,我爹在天有灵见到此情此景也算安慰了。”说话间,哭红了眼的白兰站到程如苏身后哽咽道。
程如苏自然听自家夫人的,正欲去吩咐管事门房做好准备,却被萧胤彦拦住,只听其道:“府中本就事多,现下定会更加忙碌。若是不介意,本殿下这就派些人手来帮衬一二,可好?”
“如此甚好,殿下恩德末将与拙荆没齿难忘。”程如苏对萧胤彦行一大礼。
五皇子府的人确实能干,很快便协助将军府的人将诸事打点妥当。
因白兰双亲俱已不在,此刻府中的长辈只有程如苏母亲一人,因此程母也担起了长辈的担子,领着程如苏的妹妹在府内各处打点,撑起场子。
萧胤彦纵使身份尊贵,此时也只能按照议程,先完成祭拜之事。好半天,他终于在灵堂外,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瘦了,憔悴了。
“走,我们回家。”
“好。”
从白老将军停灵开始,从将军府门前的道路至城门处已开始装扮起来,各世家大族都在路边扎堆设祭棚,沿路的守卫明显加强,以备出殡那日应急之需。
整个皇城都笼罩在浓郁的哀伤之中,无歌舞礼乐,无聚会玩乐。
这一日,离白老将军出殡还剩七日,五城兵马司的一名副指挥使冯坣,在营内领着几名下属偷偷挟妓饮酒作乐,恰巧被在营中巡视的二皇子和恒王抓了个现形。
二皇子还没说什么,恒王却一本严肃地表示要禀明圣听,吓得众人脸色惨白,求饶不止。
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杨孝之得信赶来,当场重斥冯坣,又央求二皇子和恒王高抬贵手,毕竟现下仍是白府治丧期间,他们此举可是违反了朝廷明令,若被陛下知道了,整个五城兵马司怕是都得遭殃。
正当二皇子犹豫之际,恒王却在旁边插科打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