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一役中,五皇子萧胤彦亲身上阵,率领王师大获全胜,雄才大略,举世无双!不仅获得了边关将士的拥护爱戴,其忠君护民的美名更是广为流传。
西北的消息比风更快传到皇城。
在全城百姓得知王师大胜之前,一直紧盯西北动静的二皇子先一步得到消息,不禁忧心地夜不能寐。
这些日子萧胤彦不在朝中,他极力扩充自己的势力,虽遇蔡贵妃和国公府诸多阻拦,但在恒王一系列阴诡操作的帮助下,成效颇为显著,且这些日子他日日请安问好,尽孝榻前,把十足大孝子的名声做实,颇得皇帝欢心。
眼瞅着形势往他这边好转,二皇子十分欢喜,唯一令他不快的是,他和恒王先后派了几波人马去西北刺杀萧胤彦,竟无一成功!
眼下萧胤彦竟然领着王师大败北胡联军,消息传回皇城,必定大获人心受臣民拥戴。届时,他还有什么胜算?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做呢?
“去把恒王请来!”在屋内踱步半天后,二皇子朝外急急吩咐。
恒王府,恒王萧承乾正在侧妃李婉的房内寻欢作乐。
李婉自入了恒王府以来,极尽谄媚,更是在一次胡作非为时,连腹中的胎儿都不小心被弄掉了。后来,李婉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花钱托母亲杨姨娘到处搜罗那些懂闺房秘术的女子来服侍恒王,甚至连自己都“不耻下问”,亲自下场,缠着恒王白日喧淫,荒唐至极。
李嫣后亦有孕,月份还小,然自从恒王得知消息来看过一回之后,竟再未踏入她房中。
“该死的狐媚子,整日想着法子缠住王爷!”李嫣独坐房中恶狠狠地咒骂着李婉,一个做妾的被抬举为侧妃仍不知足,仗着王爷对她的宠爱,夺走了她的管家之权不说,还用那些低贱伎俩迷惑王爷,早知如此,当初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让她入府。
李嫣后悔地坐在榻上垂泪,如珠般的眼泪滚滚落下,不一会就红肿了双眼。
“还请王妃保重!”贴身侍女绿娥见自家主子又在垂泪,赶紧走过来安慰道:“前儿个太医才说您因垂泪太过,导致气虚下坠胎像不稳,若再这样伤心动情,恐有滑胎之迹,就算王妃不在乎自个儿,也要想想腹中小王子啊!”
“我如何不知要自重,可你瞧瞧,整个王府,除了屋里这几个人,谁还在意我们母子的生死!”李嫣更加伤恸。
“王爷自是看中王妃和小王子的,眼下只不过是被那屋里的迷惑住眼罢了,等王爷清醒过来,自然知道这府里到底谁是好的谁是坏的。”
“哈哈哈!”李嫣却突然悲极反笑,口水被呛至喉咙里,一边猛烈咳嗽,一边失态大叫:“王爷自然是看中我们娘俩的,可是我们娘俩怕是等不到王爷清醒的那天了!”说完,只觉一直隐隐作痛的腹部剧痛来袭,一股鲜血沿着大腿根蜿蜒而下。
“王妃!”绿娥惊恐地望着,随即尖叫起来:“来人,快请太医!快请王爷!”
外面伺候的人奔了进来,一看这情景,都吓得不轻,赶紧拔腿跑去。
然过了许久,仆人们仍未回转,而此时的李嫣已脸色惨白,紧扣着腹部蜷缩成一团,腿下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已将床褥染得血红,触目惊心。
情况危急,绿娥咬牙,夺门而出,然才奔出房门没几步就和跑回来复命的仆人迎面撞了个趔趄。
“王爷呢?请来了没?”绿娥来不及责怪来人,一把抓住其问道。
“奴才奔到芙蓉苑,但婉侧妃的人不准奴才进去。奴才强闯无果,便在门外高声呼喊王爷,反被芙蓉苑的人捆住手脚,捂住了嘴。后面,正好二皇子殿下的人来请王爷,王爷才从里面出来。奴才见状便使命挣脱束缚,跪在王爷面前告知了娘娘的事!”回话的人边喘气边说道。
“那王爷呢?王爷怎么说?”
“王爷......王爷只说了句‘无用’便跟着二皇子殿下的人走了。”
“什么!”绿娥惊呼出声,王爷怎能对娘娘如此无情!“那太医呢?可曾请到?”
“芙蓉苑的人瞧着王爷知道了此事,这才不急不慢地叫人拿了府里的对牌去太医院请人。只是瞧着他们那阵仗,怕是好半天才能请来了。”回话的人越说语气越低,最后头都快垂到地上。
“我知道了,先把府里的大夫请过来吧。”绿娥的心沉到了谷底。